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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人,全部都是当年我爷爷去世时来悼念的亲朋好友,我爷爷当年出殡虽然无人送葬,但是在葬礼当中来哀悼的血脉至亲却并不在少数。
虽然时隔多年其中大多数人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我还依稀记得一些村里的人,而此刻我也在灵堂的人群当中找到了他们身影。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跪在我爷爷灵前的人当中,竟然没有我母亲的身影,我分明记得当时我母亲是带领孝子贤孙跪拜的人,她应该跪在最前面才对。
然而我此时在这个判官复原的灵堂当中却并没有望见她,而带领一众孝子贤孙跪拜的是个头戴孝补,腰系麻绳,身穿白色孝衣,身上靠着一根魂幡,低着头的人。
在我的记忆里这个人是不存在的,当时我爷爷走得仓促,因此孝衣孝帕都没有来得及准备,每个孝子贤孙都只是在头上绑了一根麻绳而已,至于孝衣孝帕是在我爷爷快发丧时才由镇上扎纸店送来的。
我妈呢?
带头跪拜的怎么会是个陌生人?!
而且全场只有他一个人穿着孝衣带着孝帕,其他人都是头绑麻绳,取一个披麻戴孝之意就算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很多问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面前这穿着孝衣带着孝帕的人是谁?还有就是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见过这个人,判官却在重现的哀悼现场将他映出?
判官作为由阴曹地府册封的正神,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篡改我爷爷的葬礼现场状况,这多出来的人绝对是意有所指的,但是具体是指向什么,我却想不清楚。
“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何在灵堂上回多出一个人来?而你母亲却不见了?”
判官似乎是看出了我内心的疑惑,于是举着油纸伞站在我背后,直接把我脑子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如果她能亲自告诉我答案自然是最好的,毕竟我爷爷已经去世十几年,时过境迁之后,我连葬礼具体情况都只能记个大概,至于这多出来的人是谁,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你掀开他头上的孝帕就知道了,至于他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需要你积累一千笔阴德来换取答案。”
判官温柔如水的声音悠悠淌进我的耳蜗,让我整个人的四肢百骸都是一阵轻松之感。
但是我的内心却更加沉重了,因为我想起刚才判官说的话,她说积累一千笔阴德后,我就能获得想要的,方才我还不信她的话语,可是我未曾料到她说的东西,竟然是与我爷爷葬礼有关。
我爷爷的死一直是我内心深处的一大痛处,虽然随着时间推移这痛苦已经被消磨殆尽,但是事实上我还是难以忘怀。
毕竟我的童年生涯全都是我爷爷的影子,他的突然离世不仅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巨大变故,而且还让我把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以说整个陈家的三亲六戚都对我家的遭遇十分同情,因而当时基本上都来悼念过我爷爷,但是我十分肯定当时葬礼上没有面前这个穿孝衣带孝帕的人。
内心怀着莫大的困惑,我慢慢来到了带头跪着的孝衣孝帕的人身边,而后伸手缓缓掀起了孝帕的一个角,跪着的人脸庞露了出来。
当我望清楚她的脸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我面前出现的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在脸颊的两边画着极为夸张的腮红,而且这人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只有一个鼻子,自己一个空洞的眼眶。
纸人?!
我脑海里当即浮现出与之相仿的东西,那就是我扎纸店里摆着的众多纸人,那些纸人就是面色苍白如雪,双腮抹着朱红色的腮红,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
在玄学界,纸人是不能画眼睛与嘴巴的,因为纸人乃是人形之物,而且又是冥器之一,本身带着阴气,最容易招惹邪祟阴魂,如果在制作纸人时替其画了眼睛,那么纸人就会通灵,阴魂邪祟就会附身其上,趁机作乱。
而不能画嘴巴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活人说话是通过嘴巴,纸人如果画了嘴巴,在被烧到阴曹地府之后,便会跑到阎王殿乱说话,很可能会牵连死者家人,或者是影响制造纸人的法师本人。
所以,纸人不画嘴巴与眼睛基本上已经成了整个玄学界共识,是扎纸行当的约定俗成的规矩。
但是我爷爷葬礼上怎么可能出现一个纸人呢?当时我父亲在替其做道场时,遵从一切从简原则,不仅是没有买纸人纸马,甚至香烛纸钱都没有烧多少。
就在我思考着纸人来历之时,这垂着脑袋的纸人突然动了一下,他直接抬起头来,以空洞的眼窝对着我,这一变故是我始料未及的,自然把我吓得不轻。
我后退数步撞到我爷爷的棺材板上,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了辟邪符就准备驱邪,但是此时判官却走到我身边,抬手拦住了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