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鲁班法的是木匠居多,木匠做活一般吃住都在主家,与主家人有些摩擦磕碰是难免的,若是主家善待木匠,日后家里必定人丁兴旺,富贵绵绵,如果主家得罪了木匠,轻则半夜门响碗摇,使人心神不宁,重则人丁折损,出现血光之灾,以至于家破人亡。
而且往往主家倒霉之后,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做法害人,也不清楚木匠师傅会鲁班术。
大多数得罪木匠者,都会如王静一样,根本记不得到底是怎么得罪的法师,比如在四川某地,当年有个富贵人家请木匠到家里做家具,本来对木匠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木匠做活也很用功,但是后来木匠突然发现主家桌子上有鸡鸭肉,而他每天吃的都是猪肉,于是心生不满,便开始消极怠工。
磨洋工的木匠做了两个月做完了主家全部家具,两个月来他吃的都是猪肉,没有吃到半点鸡鸭肉,最后主家还给了他一个箩筐,送他些干粮用于赶路,闭口不提钱的事情。
木匠心想是白给主家做了两个月家具,于是内心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在出主家门之前,他在主家大门门楣上用毛笔画了几个小人儿,并且在小人儿的脖子下各画了一根吊绳。
果然,木匠离开主家半天,主家就有人上吊自杀了,木匠听闻此消息后心里总算平衡了许多,于是找人打听具体情况,不闻不知道,一问他才暗自后悔。
因为他不仅打听到主家有人上吊,还打听到这两个月城里闹猪瘟,死了许多猪,猪肉价格一时间比牛羊还贵,鸡鸭肉是最便宜的,他一直住在主家根本不知到此事,不过他回想这两个月天天吃猪肉,实际上是主家把最贵的肉都煮给了他吃。
想到这里,他赶紧打开主家给他的箩筐,里面装着一些新鲜猪肉,以及许多钱币,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主家与他最初相谈的工价,木匠这才晓得自己是错怪了主家。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用鲁班术在主家门楣上动了手脚,主家只会不停死人,直到家破人亡,封门绝户为止。
木匠只得强行收回法术,最后他自己半夜吊死在了主家门楣上,这才消除了法术危害,众人处理木匠尸体时才发现了门楣上的小人儿,猜出了事情始末,此事才算广为人知。
这只是鲁班术害人的故事之一,但也足够说明有许多法师实际上都是小肚鸡肠的,根本容不得半点忤逆,否则动辄害人性命,闹得他人鸡犬不宁,如此才肯罢休。
王静嘴里的著名风水师,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一个法师,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风水师本就与王静家人有仇,所以才故意设计来害王家这酒店,但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凡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不会请仇人来看风水。
我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摸出了一张开眼符,双眸淡淡地凝视着王静道:“你是不是觉得这风水师没理由会害你们王家?”
王静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随后语气肯定的回答道:“我是真觉得他没理由会来害我们家,毕竟当初我们家的待他不薄。”
“那我就请你亲自看看吧。”说完,我以阴剑指捏着开眼符,脚踏禹步,嘴里念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咒毕,我手中的开眼符开始剧烈燃烧,我一把将符灰捏住,而后双手呈开眼诀,抬手将符灰抹到了王静的印堂之上,嘴里大喝道:“开眼,敕!”
我的喝声落下之后,王静先是惊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扫视周围,顿时王静脸上的神色变成了惊骇,本来红润精致的脸瞬间惨白。
与此同时,她的腿也跟着一软,若非我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估计她要直接倒在地上。
“这些……这些是什么东西?”
王静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眼神惊恐的盯着面前黑色阴气组成的阴魂,嘴里语气惶恐不安。
“如你所见,这些飘荡在车库里的,全部都是困在车库的阴魂邪祟,你现在的灵眼已经被我打开,可以望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指着不远处脖子上满是鲜血的女孩说道:“刚才就是这个阴魂附着在小李身上,而这个车库被困住的阴魂还不止他一个,你现在望见到处飘的黑雾,全部都是阴魂邪祟。”
王静闻听我言,当即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骇然的望向四周,俏脸上写满了惊恐,显然是面前这等场景把她吓着了,其实她的反应也可以理解,她是海归医学生,学的都是科学医学知识,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王小姐,你没事吧?这是看见了什么东西,把您吓成这个样子?”
安保人员见王静惶恐的神情,纷纷上前关心。
而我则很不客气的用剩下的符灰挨个抹过他们的印堂,顿时,这群早就已经被吓破胆的汉子,又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声音。(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