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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村里是王家的小地名,此处总共有十几户人家,全部都姓王,是同一个堂,也有共同的祖宗。
王大林死的时候,我爸领着去开棺的王家亲戚就是王村里周围的王家族人,而此刻王冲出事,王村里的王家人也应该是心急如焚才对,毕竟王冲是王大林家独苗,这么多年也没有传出其结婚的消息,如果王冲死了,那么王大林家就真绝后了。
很快,小姑就把车沿着村里水泥窄路开到了王村里,整个王村里十几户人家现在都是大门紧闭,只有位于村子最深处的王大林家里依旧开着大门,依稀可以望见有许多人在王大林家大门进进出出。
“王家的亲戚现在已经全部在王大林家里了?”
我凝视着王大林家门口略有拥挤人影,向我三爷爷开口询问。
三爷爷颤颤巍巍张开没剩几瓣牙齿的嘴,语气略有慌忙道:“就是啊,这王冲已经不行了,请了乡里许多法师来看都没用,县里医院也不收,只能在家里等死,现在这些王家人全部是在替其张罗后事呢。”
听三爷爷说完,我果然望见在王家门口坝子下的干水田里,几个木匠正在忙碌,他们制作的正是一口松木棺材,显然是为王冲发丧准备的。
“走,我们先下车去看看具体情况。”
说完,我就打开车门率先下车,然后大步朝着王大林家里跑去,依旧是那个小院子,依旧是那个低矮的院门,当年我家先后帮王家自这矮门里发出两具尸体,今天我不想再替王家发王冲这一个独苗的尸体上山。
王家许多亲戚坐在水泥坝子上,男人抽着烟,聊着天,女人抱着杂物与香烛纸钱等白事用品在堂屋里进进出出,他们见我突然造访,一个个都很是惊讶。
“小伙子?你找谁?是来探望王冲的吗?”
“哎哟,王二狗,你真是个狗眼睛,你仔细看看这是谁?他是陈浩啊,小浩子!”
“陈浩?你回乡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
现场情况并没有我想的这么严峻,至少他们还能微笑着与我打招呼,最重要的是没人责怪我们陈家害了王家,这倒是出乎我的逆料。
“我是来看王冲的,据说他碰了他母亲的灵牌,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我象征性的摸出香烟来递给在场每个男人,以表示打招呼,然后我小姑等人就跟了上来,由于我小姑也是这个村子走出去的,在场之人大多数都认识她,因此她主动与王家众亲戚攀谈,替我节省了与这群人闲谈叙旧的时间。
而我则趁此空挡一头扎进了王家堂屋里,堂屋很是宽敞,也非常干净,干净到该有的家具都看不到,应该是今天才被王家的亲戚整理出去,为的就是不久后给王冲停丧。
在堂屋的正前方,摆放着香位,以及王冲母亲翠萍的灵牌,灵牌上方压着一叠厚厚的黄符,下方则放置着许多镇邪除秽的经文,表面没有灰尘,应该是经常打理导致的。
见黄符与经文还在灵牌上我微微松了口气,这代表王冲真的只是扯出了一张符箓,导致阴气入体,若是他将全部经文符箓扯下的话,恐怕就不止阴气入体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把灵牌里镇压的母子两个阴魂都放出来了。
孕妇的阴魂怨气犹重,基本上都是厉诡层次,而成型胎儿已经拥有地魂与命魂,在未见人世就夭折,其怨念甚至超越了普通厉诡,若是二者出世,整个王村里都别想安宁。
“你是?小浩?你爸呢?他回来没有?”
就在我双眸紧盯着灵牌之时,我左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空气里还飘散着一丝淡淡的烟味。
我循声扭头望去,却见一个眼神空洞,满脸胡茬,头发白多黑少,身穿一件脏旧灰色西装,嘴里叼着一截土烟的男人怔怔的看着我。
“你是……你是王海生王叔?”我眼睛微眯,语气狐疑,内心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我,你跟你爸这么多年都没回来,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王海生语气里满是疲惫,眼圈是红肿的,眼球里还有许多血丝,也不知道是熬夜造成的,还是哭久了造成的。
想来也是,本来他父亲的死就已经够打击他的了,可是紧接着他媳妇又怪胎而亡,时隔十数年以后,他的儿子还未结婚就生命垂危,任谁碰见这种事也得被折磨的凄惨。
“我父亲已经去世许多年了,我是为了王冲的事情回乡的,当初我父亲曾说过让我二十年后回来超度你妻子,但是王冲却先一步遭劫,我也只能提前来你家了。”
我摸出一根香烟自顾自的点燃,而后又递了一根给王海生,王海生却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此烟。
“王冲他没救了!昨晚就从县医院拉回来了,今天凌晨我又请了十里八乡的法师来看,可是都没有人能救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