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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土湿漉漉的,摸上去有些湿湿滑滑,就像是血浆洒落在地,血小板凝结之后的手感。
难不成这黑土就是由血液浇灌而成?可是谁会吃饱没事来我们陈家祖坟淋血呢?
而且能浸透这么大块地方的血液必定是海量的,为何我伫立其中却没有闻到半点血腥味?
这不符合逻辑。
想到这里,我捡起些许泥土,将其缓缓凑到鼻尖闻了闻,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泥土居然并没有一丝鲜血味道。
一股淡淡的泥土腥味钻入我的鼻腔,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异味了,土腥味任何泥土都会有,主要是由泥土里的微生物散发。
为了确定我是不是闻错了,我还特意多扒了些泥土起来闻,可是结果都没有任何差别,这泥土的确就只有一股土腥味。
摸起来滑辘辘的,水分比较重,表面还凝结着一层淡淡的暗黑色物质,倘若不是变质的血液,又是什么呢?
会不会与我要挖掘的东西有关?
但是也有可能只是种我不了解的植物,或者是细菌等东西,说到底,我也不是生物学专家,无法判断这究竟属于何种物体。
怀着疑惑的心情,我将被我同背包一起放在地上的锄头举起,然后腰部发力,猛的往下压去,顺势将锄头往下重甩。
“噗!”
一声闷响传来,第三颗松树的树根已经被我挖断一根,同时我还挖出了一些暗黑色泥土。
“也不知道要挖多深,这树的体型高大,其根须想来也已经深入地下,今晚这事注定是个苦力活。”
说着,我又举起锄头,再次全身发力将其狠挖进了土地当中。
然而就在此时,夜空中倏地吹起一阵微风,这微风极其冰凉,完全不像是在夏天应该吹的风,让我的脸庞感觉如同被刀割一般。
阴风?
我骇然抬头,朝着吹风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望见,坟山依旧只有我陈家族人的坟茔,以及数不清的树木和荒草。
没有阴魂邪祟存在,也没有精怪之物的痕迹。
难道是我太紧张,出现错觉了?
但是我此刻心绪平静无比,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紧张一说,怎么会产生错觉呢?
想到这里,我伸手摸进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将其叼在嘴里点燃,准备抽支烟压压惊。
而且我还顺手自背包里拿出了一张辟邪符箓,将其贴在了头部的松树主干之上,倘若真有阴魂邪祟临近,此符就会释放出威能。
符箓之威会震慑孤魂野诡,而我也可以趁机感知到,进而我也可以趁早做出防备。
贴好符箓,抽了一口香烟,把手电筒自地上挪到松树的树杈夹住,让其光芒可以直射地面。
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将其摩擦均匀后,我又举起了锄头,喉咙里一声闷哼,锄头再次被我插入黑色土地当中。
“呼~”
就在此时,又一阵阴风微微吹过,让我浑身都是一寒,辟邪符也绽放华光震慑周围。
我当即抬起头,再次朝着阴风吹来的方向看去,这次我看清楚了,阴风并非来自陈家祖坟的山坡。
而是来自于陈家祖坟山坡对面约莫七八百米的垭口,也就是两座大山交汇而成的缺口处,在缺口那里正飘散着一缕缕阴气。
纵然相距数百米,但我依旧可以凭借肉眼将其清晰望见。
并不强烈,丝丝缕缕升腾着。
然而,这一发现却让我皱眉,需知,我陈家祖坟山乃是三条龙脉交汇之地,周围的山脉生气都极其浓郁。
而且在三条龙脉之下,还有一条水流平缓的河道,呈玄字形缓缓流淌着,这是风水堪舆学里的大吉之地。
吹动着阴风的垭口也在三条龙脉包围当中,理应产生阳气才对,可是此刻却阴气腾腾,甚至吹起了阴风。
这是绝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但目前挖土要紧,我也没有闲心去管垭口的状况,于是我掏出数张阳气符,以及一张辟邪符,全部贴在了树木上。
吐出嘴里香烟,我又开始挖掘黑色土壤,然而我并没有挖多久,背后就感觉到一阵冰凉。
这冰凉不是真的很冷,而是来自于潜意识里的反应,我感觉周围似乎存在许多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的背影。
此种背后有人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甚至由心理作用到了生理上,使得我浑身汗毛乍立。
我赶紧拿下手电筒,刹那间转身照向背后,在手电筒白茫茫的光下,出现的依旧是空空荡荡的林子,以及密密麻麻的凄草树木。
没有我想象当中的眼睛,耳边萦绕着昆虫的叫声,此起彼伏,让我的内心也跟着上下不定。
诚然,作为一个修行十数年,经历过许多次生死,见过许多恐怖场景的道士而言,我并不畏惧阴魂邪祟。
可像如今这般面对未知的黑暗,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畏惧。
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无法以经历与知识来填平。
“谁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