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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我去一趟郑家,看看我大舅的情况。”
我走进堂屋拿起了背包,将其背在背上便朝着王家宅院大门口冲去。
王家的一众亲戚知道消息后都已经出门,在农村一般乡里乡亲有难事,周围的邻居都不会坐视不理。
就算两家关系不好,平日里闹矛盾,但是在生死喜丧这种大事前,基本上也会放下前嫌去帮忙。
这就是華夏文化里最精华的部分之一,有人说氏族文化,宗族文化,亲缘文化不好,但是依我之见却并非如此。
華夏文明之所以能流传五千年,究其原因就在于强大的文化凝聚力,就算民族不同,但大是大非时都能一致对外。
这种恐怖的凝聚力是西方社会没有的,而造成这种凝聚力的基础,就是宗族文化,以及氏族文化,还有亲缘文化。
正因有认祖归宗的观念,有远亲近邻观念,才使得華夏普通人在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时,其他个体也会站出来伸出援手。
王家虽然在亲缘上与我大舅家八竿子打不着,但此时依旧每家至少派出了一个代表前往我大舅家里。
我背着背包,叼着一根香烟,跟在王家亲戚大部队后面,脑海里思量着刚才少年人说的,我大舅生病之事。
一点点将已知的线索梳理,想要找到突破点,我大舅而今才六十岁,算不得特别老,应该不会莫名其妙的病倒。
而且就算是急性病,医院在第一时间应该就能够得出可不可以治疗的结论,倘若还有希望往往就会住院观察,或者立马抢救。
如果没有希望的话当天就会让家属把人领回,可我大舅在医院呆了足足七天,现在才往家里拉,这实在是反常。
难道是住院观察时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其状况骤转急下,医院没办法抢救了才拉回来的?
还是说这七天一直在施救,唯独今天才确认无法逆转结局,这才让家属把人拉回来?
我脑海里想了很多种情况,但在没有望见我大舅真人时,我的一切猜测都有可能被推翻,我暂时还不能真正下结论。
为时尚早!
很快,我就跟随着王家一干亲戚,来到了我舅舅家的门前,此刻我望见已经有村民在张罗丧事了。
有拿香烛纸钱的,有抱鞭炮烟花的,也有提着喇叭准备放哀乐的……
只不过一切都没有真正开始,毕竟我大舅人还没有拉回来,做丧事也需要把人拉回来停在堂屋才可以开始。
“哎哟,真的这么惨吗?他在医院去花了这么多钱,真的什么都没查出来?”
“就是啊,我也是听郑宇在说,但郑宇是他儿子,不可能会说谎吧,听说七天就花了好几万呢。”
“我还以为是查出来治不好才拉回来的,没想到居然是没有查出病因来就不行了。”
…………
郑家许多亲戚围绕在郑家的水泥坝子,不断议论着关于我大舅的事。
在听见他们的话后,我就愈加迷惑了,我大舅居然是拉去市里医院什么都没查出来就拉回来了,医药费还花了好几万。
几万块对于农村家庭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有些农村家庭一年的收入就指望着卖猪,而猪卖了一年也只有个四五万而已。
除非猪肉价格大涨的年头,不然一年至多收入三五万块,甚至有些连三五万都没有。
若是家里不喂猪,全靠种地卖粮食的话,一年只能挣个万把块还算多的,当然这也不能说平均收入低。
一个村里总有有钱的,一年收入几十上百万,平均下来一个村每户也不低,只是中位数比较低而已。
我大舅家属于一年收入六七万的家庭,他去医院一个星期花费的钱就抵得上大半年的收入了。
最关键的是没查出什么病因来,这钱花得实在是太过冤枉了。
“小浩,不对,该叫你陈先生了,陈先生,你觉得郑家老爷子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替大舅家里内心叹气之时,突然我背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闻声转头看去。
却见一个身穿运动装,手里握着一大把香烛纸钱,与我年纪相仿的男人正望着我。
“你是……二狗?!”
我先是疑惑其身份,只觉得他非常眼熟,后来在记忆里浮现出童年一个玩伴的脸与他有几分相似,于是便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哈哈,没错,是我,没想到都过去十几年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来。”
二狗大笑起来,然后上前给了我一个熊抱。
他是我小时候最要好的玩伴之一,以前才去小姑家时,我还会在笔记本上写他的名字寄托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