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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并未急着去寻魂,毛线指着的方向乃是无穷尽的山林,总共有十来座不同龙脉的大山层层叠叠。
若是单凭毛线指着的方向去寻找,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毕竟按照广袤的山林面积来看,寻找一个丢失的魂魄无异于大海捞针。
甚而至于比之大海捞针还要夸张,因为大海捞针至少还能望见针在何处,然而大舅丢失的魂魄应该是已经被脏东西藏起来了。
否则在我唤魂咒的力量下,就算其在天涯海角也能瞬间赶回,涉及术法领域的东西,不可以常理揣摩。
在民间做超度道场时,若死者是属于客死他乡之人,法师道士就会拿着其生前衣服或者其他东西,行至村里地头的路口。
然后再通过唤魂咒等术法,开天地之门,请诸神唤回死者远在他乡的魂魄,只要死者的死亡地点还在華夏范围内,便都可以被召唤回乡。
而我大舅丢魂的地点就在东夏市内,我自然用不着请诸路神灵相助,就是普通的唤魂咒,也该把他喊回来了。
但实际上我大舅依旧处于昏迷当中,我也并未望见其魂魄回来的踪影。
唯独套在他手指上的毛线高高指着群山悬浮着,就算微风吹拂毛线都纹丝不动,其线端始终指着远处的群山方向。
发生这种情况,就只能说明其丢失的魂魄已经被脏东西完全控制了,不可能再轻易回归。
这种情况正好印证了我内心的推测,大舅的确是被脏东西勾走了魂魄。
“再哭大声点!”
我盯着毛线看了片刻,然后语气有些不满的冲着郑宇等人大喊。
郑宇一家人以及其亲人瞬间提高了嗓音,他们的哭声此刻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
“弟弟,我父亲现在还没落气,而我们却哭得稀里哗啦,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郑宇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滴,望着我询问道。
在农村地区,家人未丧而哭哭滴滴是绝对不允许的,会被认为是失去礼节的做法,同时还会被认定是在诅咒自己家人。
至少在桂花村,应该是没有此种先例的,郑宇担心的是他们这一家如今这般行事,会惹来村里民众的非议。
但是我却摆了摆手,无奈笑道:“哥,是我大舅的命重要,还是你家里人的眼泪更重要?”
“废话,当然是我爸的命重要!”郑宇毫不犹豫,语气坚决的回答道。
他的回复并未出乎我的逆料,我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是我大舅的命更重要,那你们就听我的,一直哭就行了,我没喊停便不要停下。”
我让他们哭的原因也极为简单,勾魂的脏东西,基本上都是拥有不低智商的存在,想要将勾走我大舅魂魄的东西引来并不容易。
必须要让其相信我大舅已经去世,家里也已经开始举办丧事,如此才可能将其诓骗而来。
在丧事当中,最不可缺少的就是哭声,哭的越是凄惨,越是大声,勾魂的脏东西赶来的可能性就越高。
郑宇见我坚持要他们哭,也不好反驳我什么,而是退回了郑家亲戚堆里,领头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哭得声嘶力竭。
我也没有闲着,在大舅等人哭丧正紧之时,我自背包里拿出了一根魂幡,魂幡中央写着“慈悲太乙救苦天尊”,左边写着“一柱青香报信去”,右边写着“十方童子度魂来。”
我举着魂幡,一步跨到装着刀头肉的猪血盆后面,然后念道:“大慈大悲救苦天尊,四方十面沾染神恩,今我超度郑家亡魂,金童玉女前来接引……”
伴随着我的念咒之音,虚空中竟然微微刮起了一阵清风,这阵清风温度低得可怕,让人浑身如落冰窖,面如刀割。
阴风!
我察觉到此风乃是阴风,于是整个人一个寒颤,转头环顾四周,密切关注着周遭的一切,生怕错过了什么。
无端而来的阴风将我手中魂幡吹得猎猎作响,这风像是自四面八方而来,并不是由某个特定的方位吹起。
“呼呼呼~”
伴随着阴风的力量增强,原本悬浮在虚空中一动不动的毛线,竟然有了反应。
整根毛线先是微微抖动,紧接着肉眼可见其红色的线体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