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小月妹妹指着的,乃是位于盆地中间位置的那颗巨树,这棵树通体呈墨绿色,枝干笼罩大片天空,长势十分惊人。
如果不是知道这学校历史,我可能会误认为面前的大树,是一颗不折不扣的百年古树。
但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在于,这棵树像是一把偌大的伞,枝干主要分布于其最顶部,宛如是圆形的伞骨,朝着四面八方舒展开。
而其主杆其他位置,则是光秃秃的,根本没有任何杂枝,好似一个孤独站立的人,等待着岁月的洗礼。
小月妹妹手指的方位,正好是位于树木顶部的一根枝干,而在枝干上竟悬挂着一根已经通体发黑变青的绳子。
这根绳子有麻花状的编织方法,应该是用纺织物人为编织而成的,绳子足足有两根中指姆那么粗,其顶部紧紧捆负着树干,而底部则是一个小圆环。
圆环按照比例的话,正好可以套死一个人的脖子,把人头死死勒在圈子上。
绳子上长满了青苔,有些位置霉斑明显,绳子树干旁的主干上,则有一些暗红色的痕迹,像是涂抹上去的油漆,又像是血液干涸之后留下的印痕。
我不太确定其痕迹来源,但这根绳子如若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来自于当年上吊的女孩。
“这条绳子是死亡的班花留下的吧?可作为其致死凶器,怎么没被送走?”
我有些惊讶的凝视着绳子,要知道吊死之人,本就是在喉咙咽气,距离死气最近的就是绳子。
并且自杀之时,死者生前最大的执念也是绳子,因此上吊自杀者的致死绳,乃是极其凶悍之物。
在沿海地区,甚至要做专门的法事来送走这种绳子,而内地的道士在替上吊者做超度道场时,往往也会把绳子用专门的符箓包裹,最后一把火烧掉。
不然任由绳子残留人间,倘若被生人触碰,无论碰到者乃是何人,都会被绳子里的死气,以及强大的怨气害死。
通常被上吊绳勾魂的人,都会选择勾魂的上吊绳继续上吊,如此一来,绳子上的怨气就会越来越重,死气我会越来越浓。
继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凶之物!
“据说当时是被人取下来了的,而取下上吊绳的,就是参与侵犯班花的保安,可在班花尸体被埋下的第七天,保安就带着绳子又回来了。”
“而且他把绳子按照班花相同的绑法,系在了枝干的同一个位置,紧接着自己便吊死在了树上。”
说着,小月妹妹顿了顿,眉头皱起,思虑片刻,随后方才继续出演道:“实际上这绳子不止被取下过一次,可每次都会有新的人回来上吊。”
“这里面就包括班花的班主任,班花班主任是在看保安死亡现场时,偷偷把绳子拆下藏了起来,半夜就跑回这里以同样的方式自我了结了。”
小月妹妹的解释,让我大致上明白了这件事的始末,“班主任去世后,就再也没人敢碰这根绳子了对吗?”
“没错。学校不让任何人再触碰绳子了,而这根绳子也在树上挂了八年岁月。”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八年岁月自小月妹妹嘴里说出来时,我还是觉得震惊非常。
这绳子已经悬挂在树上风雨飘渺八年,可绳子自身除了有些脏以外,就没有其他问题,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完全违背了逻辑常识。
“啧啧啧,这绳子上的死气与怨念不知道多深,竟然历经风雨而不朽。”
我不由得感慨道,按照现实逻辑来说,绳子如果只是普通的怨念与死气,早就该在岁月的磨砺下彻底腐坏了。
可是绳子却依旧坚挺在树枝上,完全没有岁月侵蚀许多的痕迹,只不过是表面看上去有些老旧了而已。
造成此等现象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绳子凝结的怨念与死气,实在是太过浓郁,已经超越了寻常凶器。
只要其中蕴含的死气与怨念不消失,那么绳子就会永远存在。
“要不我们还是绕路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内心不安。”
小月妹妹面色惨白,抓住我的手愈发用力,她应该是半点我不愿意继续前行了。
我的手掌全是凉意,这寒彻骨头的感觉让我精神了许多,我凝神朝着盆地的另一侧望去,在正前方的林子里,一条石板路笔直朝着远方而去。
这应该是去校区的路途,倘若此刻选择绕路,无疑是在舍近求远,需要耗费很多时间才能到达学校里面。
此刻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如果再拖久了,天色就要黑下来了,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绕路。
“走吧,我们还是下去比较好!”言罢,拉着小月妹妹我就准备往土包中间的盆地位置挪动。
这土包虽然矮,可是杂草丛生,灌木丛笼罩着我的足部,唯一不用担心的就是里面会不会藏着蛇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