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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搭的阳光房,玻璃晶莹透明,胡桃木长桌上摆着一簇簇的鲜花,映衬着深秋午后微醺的阳光。
唐黎正站在长桌的一端。
她拿着一把剪刀,往百合花的茎杆处轻轻一剪。
细嫩的茎掉落在桌面那堆花束之中。
唐黎已经把百合花插在阔身圆形的玻璃瓶里,当她稍稍垂头,原先勾到耳后的头发散落几撮,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照亮她侧脸和脖颈处的肌肤,是带着光泽的莹白。
黎文彦是北方人,唐黎继承了他的五官脸廓清晰。
但是在气质上,她像极年轻时的唐茵。
当唐黎专注于插花,眼睫低敛,犹如停在花枝上的蝴蝶,在静谧的浮光掠影中舒展如莲。
宋柏彦驻足在走廊过道上,望着这样的唐黎,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当年那个喜欢光脚踩在滇南潮湿泥地上奔跑的女孩,是真的长大了。
八年前,只到他胸口的小丫头,已经长得亭亭玉立。
如今温婉恬静的模样,不再像当年,一手挎着竹篮子一手牵着条黑溜溜的土狗,笑嘻嘻地“威胁”他,不把她家养的土狗训成军犬就不给饭吃,麦色的小脸上,那双似水剪眸,单纯干净,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开心快乐。
多年之后,在黎家的再次相见,唐黎并未把他认出来,看到他的那瞬,眼里除了忐忑没有似曾相识的惊讶。
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他们虽然相处了大半个月,那时候她年纪尚小,在他离开没多久,她们母女也搬离那个小村庄,兜兜转转几年,忘记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