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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彦对待她一向是温和的。
没有过强取豪夺的表现,从未对她的心理造成压迫,相反的,随时都顾念着她的感受。
这份体贴,让她宛如浸泡在温水里。
温度适当的水流划过肌肤,没有任何攻击性,时间久了,或许会昏昏欲睡,却并未因为无聊,而是因为始终处于一个舒服的状态。
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像地里的玉米苞。
至于宋柏彦,自然是栽种她的那个人。
从撒秧到浇灌的呵护,再到剥**衣按在砧板上的磋磨。
一颗颗玉米粒纷纷洒落,落进男人宽大的手掌,倒入石碾的圆孔里,一点点一下下地尽数碾碎,化为无骨的细腻。
黑暗里,唐黎看不清宋柏彦的模样。
但是,当她稍稍仰首,下颌便碰到男人的肩头。
宋柏彦没用男士香水的习惯。
唐黎躺进被窝时闻到清淡的香味,与宋柏彦沐浴后身上味道是一样的,类似甜扁桃,应该是沐浴露的气味。
平日里,男人的体温就比女人高0.3到0.5摄氏度。
现在唐黎彻底体验到这种差距。
也是在这种温差中,唐黎想起一年前与宋柏彦的‘初遇’。
倘若自己没偷进黎鸢儿的房间还裙子,或者翻阳台是朝着另一个方向,那么,自己这辈子与宋柏彦也不会有过多交集。
至于她幼年的相救,对宋柏彦而言,也只是一份旧日情义。
这份情义,可以让宋柏彦在适当时候照拂她,就像前世那般,却不足以发展出一段感情来。
重活一世的她,失了本该有的单纯。
所以,最初那样接近宋柏彦,也是因为他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