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打枣时,唐黎被不知名的东西咬了一口。
这会儿,除了痒还有点刺痛。
无比滴的海绵头堪堪碰到红疙瘩处,她的手就再也伸不过去。
正想换成另一只手试试,无比滴先被拿走了。
唐黎后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挺括的西裤,视线还未上移,来人就在她身后坐下。
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像她一样往地上坐。
“被虫子咬了?”宋柏彦出声问。
“嗯。”唐黎把头转回去,“可能是红火蚁,也可能是毛毛虫。”
一抹上无比滴,痒意瞬间减轻。
唐黎刚想松开衣领,后颈处散落的发丝被拨开,男人的拇指贴上她颈椎骨,“这里怎么也红了一大块?”
“应该是太阳底下衣领摩擦出来的。”
如果是虫咬的,她不会没感觉。
唐黎说着,再次扭过头,不由得抿唇:“说好的糖一人一半,我最后才分到一枚蜜枣。”
告状这种事,也是会熟能生巧的。
有时候,甚至是无意识的。
宋柏彦将无比滴放去茶几,面上挂起些许的笑,尔后说:“糖是郭历带来的,昨天他堂姐结婚,如果真想吃,让他再回去拿几盒。”
唐黎当然不是真想吃糖。
宋柏彦的坐姿,比她多了一份潇洒的沉稳。
不像她盘着两条腿,一条长腿支起,左手肘搁在膝头,笔挺平顺的西裤,影影绰绰地,勾勒出强劲有力的腿部轮廓。
或许,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无论宋柏彦是坐着,亦或是站着,唐黎都觉得赏心悦目。
继而又想起裴时聿与那个装影像胶片的袋子。
唐黎心里有疑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出来:“刚才那个裴医生手里拿着是什么片子?”
“是我例行做的一项检查。”
宋柏彦看她一副谨慎样,脸上笑意未消,声线一如既往的稳缓:“怕我身体不适却偷偷瞒着你?”
如果宋柏彦说那是别人的片子,或许她还会多加揣测。
但现在,宋柏彦承认是他做的检查。
唐黎反而放心下来。
“我就是单纯好奇袋子里的东西。”不想叫人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唐黎慢慢地转回身,拿过沙发上的‘柯基臀’靠枕揣怀里,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这样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只好再补充一句:“我刚才以为是季铭出了什么事。”
“对季铭的关心,倒是远远超过了家属。”
唐黎:“……”
这时否认就是自相矛盾了。
“其实都差不多。”唐黎伸出右手比了比小指:“可能比对季铭的关心要再多一点点。”
然后,她听到宋柏彦唤了自己一声‘阿黎’。
唐黎不解地回眸。
宋柏彦抬手,替她将碎发撩至耳背处:“将来我怕是要走在你前头,真一个人了,也要照顾好自己。”
“……怎么突然讲起这个?”生老病死并非愉快的话题。
“算是提前的叮嘱。”
——
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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