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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一路行驶,逐渐远离了居民区。
途径山路,唐黎搂着宋景天,被震得七倒八歪。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大片花海出现在面前。
如火荼蘼,仿若与天相连。
唐黎认出了花种类。
是罂粟。
而且,还是人为种植的罂粟。
唐黎望着无边无际的鲜红,小臂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些罂粟花的数量,足以制作成百甚至上千斤的‘猪肉’。
又过二十分钟,皮卡车驶入一片雨林。
缅国的气候,比起滇南更闷热,也更潮湿,车轮碾过贫瘠的土地,唐黎坐在车里,也闻到植物腐蚀的土腥味。
没多久,皮卡的车速慢下来。
唐黎透过挡风玻璃,也看清了前方的情形。
那是一个藏在森林深处的村寨。
一眼望去,规模并不小。
茅草屋,吊脚屋,错杂地建在一起。
倘若村口没人持枪巡逻,恐怕会被误以为这是原始部落。
下车以后,唐黎仨人被带进了村。
姜云曦瞧见那些戴着头巾、手拿突击步枪的毒贩,心下惴惴,不由得抱紧自己双臂。
当他们踏进村寨,原本围坐在路边玩扑克的四五个孩子,纷纷抬头望过来。
四目相对,姜云曦只觉脊梁骨发凉。
让她胆战心惊的,不是孩子褴褛的衣衫,也不是他们的面黄肌瘦,而是他们放在脚边的枪械。
其中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面相较其他孩子更为阴鸷,嘴里叼着用大烟叶子卷成的纸烟,那双眼,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盯着他们这行人。
唐黎没去看这些孩子,只把宋景天掩在自己身前。
继续往前,每家每户门前都晒着罂粟子。
那白头男子止步在一间吊脚屋前,大金链子撵着唐黎她们上去,把她们塞进了屋里。
两扇木门嘭地关上,姜云曦当即反身去拉。
回应她的,是上锁的声音。
“你们放我出去!”难以接受自己要被关押的事实,姜云曦拼命拍门:“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的!”
然而,屋外脚步声渐远。
唐黎环顾着屋子,除了几根柱子,再无其它家具。
哦,角落还有个木制便桶。
这会儿,宋景天已经盯上这只便桶。
他绕着便桶转了一圈,然后,一把掀起桶盖。
唐黎来不及阻止,只能迎接那股臭味。
宋景天右手拎着木桶盖,往便桶里瞅一眼,就像发现了新事物,不忘分享给唐黎:“里面还有屎!都长虫了!白白的,好多!”
唐黎:“……”
那是虫吗?
——那明明是蛆!
吊脚屋不大,一时间,臭气弥漫。
唐黎在自己窒息前,勒令宋景天把桶盖放回去。
便桶刚盖上,小家伙的肚子叫了起来。
这十几个小时里,他们并未进食,原先精神处于紧绷状态,倒没觉得饿,现在整个人冷静下来,五脏庙也开始作怪。
宋景天挪到唐黎身边,双手按着自己肚皮,叹息:“这么一折腾,我能瘦个五斤。”
唐黎安慰:“不怕,对你来说,多五斤少五斤也看不出来。”
宋景天:“……”
门口,姜云曦终于消停下来。
她闻言望过去,发现唐黎和宋景天已躺平任人宰割:“…………”
一个说好饿,一个接说睡着就不饿了。
说着,俩人真往草堆上一躺,准备睡回笼觉。
就没见过这么心大的!
他们到底清不清楚自己被绑架了?!
而她,纯属受唐黎牵连。
姜云曦正想叫起唐黎,木门从外面被人一把推开。
这次来的,是那个白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