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终于散去,平躺在地面上的列夫已经恢复了,他现在正处于沉睡,如果艾尔娜不说的话,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曾经死过一次。他最多只会认为自己曾经昏过去一次。
艾尔娜也已经筋疲力尽了,虽然使用这个法术不是第一次,但是让一个不完整的尸体复活却是第一次。为了让列夫复活,她消耗了太多的力量,不客气的说,在以后的几个礼拜裏面,她是不用想在施展治疗术了。
就在艾尔娜坐在地上直喘气的时候——这个时候她的视觉还没有恢复——她听到了一些声音,一些明显属于生物的声音。此刻的她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只是出于一种直觉,她把列夫推到了刚才的那个洞穴裏面。列夫还依旧陷入沉睡中,他暂时是不会醒过来的,他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滚到了洞穴的最深处。在那个刚够人爬上来的洞穴|口外面看不到深处有一个刚刚从死神手中脱离的盗贼熟睡的身体。
……
两块石头组成一个一个结实的拱桥,把两个人(和一只兽)一起保护下来,但是在危险过去后,这个保护他们的拱桥却成为两个人逃出去的最大障碍,任何试图移动一块石头的举动都会给下面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好辛苦啊!靠手中的大地之剑的力量慢慢的从岩石中挖出一条通道实在是太累了。在发现无法靠“推”来逃出这个地方后,贝汉只有选择“挖”这个办法。不过,因为石头之间并不是非常紧密的排列,所以实际上的工作量并不是很大。虽说如此,但是贝汉看到外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看着周围那一片的乱石,贝汉觉得自己艾尔娜和列夫是没有救了!不过,那些半兽人大概也要为他们垫背,想到这个,贝汉心裏好受了很多。既然在这个地方寻找同伴的尸体已经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贝汉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是他任由贝贝在乱石中胡乱寻找。
毕竟曾经是一个雇佣兵,对死亡看的比别人开的多(他曾经不止一次埋葬过战友),贝汉在为两个人默哀了几分钟后马上想到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经过剧烈的体力活动,他的肚子已经饿了。远处传来马嘶声,贝汉大喜过望,看来那些带着物资的马还在,这下不用担心了。
……在地洞深处的盗贼伸了一个懒腰,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睡眠而已,在清醒过来后,他甚至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呢。
但是周围的黑暗的岩石告诉他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在困惑中,盗贼爬出了这个洞穴。四周是成片的乱石堆,向这个刚刚醒来的人诉说着刚才的那一场浩劫。
“不是梦!确实发生地震了!”喃喃自语中的列夫终于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他的伙伴们到那里去了?
……
“吃东西吧!”贝汉一边吃一边看着小女孩,马少了三匹,但是这剩下的物资也足够了。他很直截的把那那三匹马归罪于这次的地震,却没有想过它们有被人骑走的可能性。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这次冒险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贝汉的话成了一个导火索,早已经眼泪满眶的贝贝突然大声的哭起来。贝汉哥哥对其他人的下落漠不关心的表现深深的伤害了贝贝,她当然不知道贝汉这种冷漠是在多次埋葬同伴的经历中培养出来的。贝贝响亮的哭声在空寂的夜空中回荡。
※※※
列夫在乱石中快速的跳着,心中的恐慌暂时压倒了其他的一切。现在他的心裏有一个最不好的预感——他的伙伴们可能误会他已经被活埋了,现在已经离开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列夫可要在这个荒野裏面等死了。没有水,没有干粮,他是没有希望可以活着出去的。
列夫也有考虑过他的伙伴在这次灾难中不幸落难的情况,但是,既然他没有事——列夫一直觉得自己是运气比较差的一个——那别人大概也没有事。
黑夜,四处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没有办法分辨方向,列夫觉得自己像一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心中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增大。正在恐慌逐渐转换成绝望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救星从远方来了,一阵清晰的哭声传来,列夫马上就分辨出这是贝贝的哭声。
……
在休息了一阵后,三个人开始很自然的讨论艾尔娜的事情。贝汉一直以为艾尔娜是和列夫在一起的,但是列夫说自己醒过来后压根就没有看到她。于是大家决定在这裏再好好的等等艾尔娜——她一定也会没有事的。
“真的很奇怪,在地震的时候我还出现了自己死了的幻觉呢!”列夫的话说了一半时看到了贝汉看着他的惊异的目光,这个目光的焦点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胸前。
列夫的胸口处的衣服有一个洞,一个由锐器造成的洞,箭头原来就是从这裏穿出胸口的。这个破洞一看就可以确定不是磨破的。
列夫脱下这件衣服,在背面可以看到一个与这个洞相配合的洞,从这件衣服来判断,这件衣服的主人曾经被箭或投枪之类的东西给杀死过(起码是射穿过)。但是,事实是列夫的胸部完好无缺,连一个疤痕也没有留下。
把这些矛盾合在一起,再加上本来和列夫一起的艾尔娜现在却失去了行迹等等,冒险者们就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他们马上就开始搜索。
天亮的时候,成果出来了。一串马蹄印混合着狼爪印,一个在原来盆地位置的石头被整个掀开,露出一个很大的空间——裏面简直是一个房间,石头交叠的空隙中可以藏下一百个狼骑兵。一切的证据都很明显了,是艾尔娜救了列夫,她被半兽人给抓走了。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看,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他们都有了同样的打算——去把艾尔娜救回来。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贝贝,这种没有希望的行动不能让这个小女孩参加。
“贝贝也要去!”小女孩听了两个人的意见的时候,马上发出了这样的叫声,“贝贝要去救艾尔娜姐姐!”
“贝贝!你要知道,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只有我们几个,成功的机会很小……”列夫用不是向小孩子说话的方式向贝贝说。
“我知道!”贝贝打断了列夫的话,“可是,你们可以去,我为什么不能去。难道只有你们喜欢艾尔娜姐姐吗?”这句话如此的直接,一语击中了目标。也许贝贝的意思是很纯洁的,但是这句话也证明了贝贝并不是列夫心中想的那种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小女孩。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虽然现在应该没有其他的事了,但是意外还是在冒险者们打算出发的时候发生了。
贝贝在跳过一个石头的时候摔了下去,这个石头后面有一个她事先没有发现的洞。随即,在后面的两个大人听到了洞裏面传来了两个呼痛的声音。
两个人冲上前去,他们向这个大约一米深的洞穴看去,贝贝此刻正坐在一个人的肚子上。在她的屁股下面是一个穿着很旧的魔法师袍的老人的身体,他正因为这个意外的打击而痛的龇牙咧嘴。
……
两个人正在这个荒野裏面走。他们现在正在共同使用一个防晒斗篷,少女非常紧的贴住身边的战士,好让这个本来只给一个人用的斗篷现在可以保护两个人。
在那一夜的激|情过后,魏并没有在自怨自哎中消耗多少的时间。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那任何埋怨自己意志不坚定,后悔自己违背了誓言等等的举动都是徒劳无益的。魏并不是迷失大陆的贵族子弟,如果他是这样的话,那和少女的春风一度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用负担任何的责任,反而有向别人夸耀的资本。
但是在魏的家乡,如果一个男人得到了女人的初夜的话,那他就要为这次欢娱负起责任来,他必须娶这个女孩为妻。反之,如果着不是她的第一次,那这个男人就可以把这当作是给猎艳谱加上一个新的数字。
但是明克却还是一个处女。
虽然自己还在为复雠奔走,虽然自己没有办法给明克提供任何的保障,但是,在魏的心裏,他已经决定娶她为妻。所以,魏按照他们家乡的风俗,一只手拿着武器(当然就是剑啦)一只手拿着食物(旅行的干粮)向明克求婚(这个是黑暗大陆上的一个习俗。为了向女方求婚,男人必须向女方和女方的家人表示自己既然有能力保护她,也有能力供养她。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行为已经成了一种求婚的仪式,大家实际上并不会在意求婚者的武器和食物到底是不是他自己习用和自己获得的。做父亲的都是用平时的表现来评价求婚者是不是配的上自己女儿的)出乎他意料外,明克反而没有直接答应,因为在迷失大陆上,婚事没有父母的答应就算是私奔。(在黑暗大陆,如果女方同意而其父母反对,那男方可以用武力把女的从他父亲的保护下夺过来。如果他成功的话,那这个婚姻就是有效的,他们就成为合法的夫妻)。虽然心中已经千肯万肯了,但是还是要父母的同意才行。
两个人就在这种情况下上路了。在接下来的几天裏面,路一直是很平静的,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现在唯一不平静的是两个人的心,明克一直在考虑要如何说服父母接受魏,而魏则有更深的考虑。
他的人生应该如何定位?在那场巨变发生后,自己在亲人们的墓前发出了那杳无希望的复雠的誓言,虽然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八眼魔王,甚至连再找到他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魏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了复雠的道路。在和现在的这一帮同伴们相遇,并且获得灭魔剑后,自己第一次对报仇的事情有了一点的信心,但是,无论怎么说,自己也没有余力去维持一个家庭。
放弃复雠的想法,和这个爱你的女人过一生吧!脑里浮现的一个想法让魏自己也打了寒战。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但是这个想法却像一头可怕的缠住猎物的毒蛇一样不肯从脑海里离开。
不可能的,以自己亲人的血发出的誓言是绝对不能够违背的!魏想把脑海里的毒蛇赶走!连有这种想法他都感到羞耻。
“你说谎!”那条蛇没有退缩,“从出发的一刻起,你就知道复雠是不可能的!你所想的只是死在八眼魔王的手上而已。既然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做呢?忘掉过去,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你的未来会很快乐的!她很爱你,你也很喜欢她。”
“不!”魏的内心发出了一声怒吼,熄灭了一切反对的意见。他从幼年时就养成的个性不允许有这样可耻的想法。身为一个剑士,特别是一个剑圣的荣耀给于他强烈的自尊心和荣誉感,眼前的安逸绝对没有办法抵消过去的痛苦。能洗掉他心头血迹的,也只有血才行!
魏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中前进的。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照顾明克——他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障,怎么可能保障另外一个人的安全呢?另一方面,他又要负起相对的责任——毕竟是他占有了明克的身子。
在这种无法理清的矛盾中,魏和明克看到了霍普城的城墙。
※※※
这段旅途总算是结束了,看见城墙的时候两个人都这么想,但是现在真正的问题才刚开始呢!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后,他们就要面对一些很困扰的问题了。光如何应付胖大叔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虽然说已经看的见城墙了,可是实际上,他们和城市间还有足够走上大半天的距离。这裏还算是荒野,但是,日光却已经不那么毒辣了,地上已经可以看到绿草和灌木丛。斗篷已经是没有什么必要的物品了,现在两个人可以不用再贴在一个斗篷下面了。
魏突然感到危险,一阵带着危险气息的风正在向这裏吹过来。他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体会到有杀气在接近。他快速的跑上一个土坡,极目远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明克也跟着他。
远处有一群看不清楚的东西在接近,虽然距离很遥远,但是此刻魏却从空气中弥漫的气味中得到了足够的讯息,是半兽人!他们又来了!
“快点离开!”魏用手势对身边的少女说,他已经判断出来他们正处于半兽人进军的路线上,而且以现在的速度一定会在进城前被追上。
“怎么了!”明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兽人来了!”魏一边抓住少女的手飞跑一边用另外一只手向他解释。
……
杰拉的这个决定近乎疯狂,他竟然打算到霍普城旁边抓几个人来顶差。此刻的霍普城内,一定有强大的魔法兵团坐镇,就凭他手头的这点兵力,连稍稍防御都是不可能的。假如城里的人类一发现他们就马上出城作战,恐怕他们这些狼骑兵一个也别想回去。
可是杰拉就是敢冒这个险。他断定人类不会出来作战的,上次的战斗给了他们一个深刻的印象,他们会把这数千狼骑兵当作是一个诱饵。他们一定会坚守城墙,静观其变的。狼骑兵可以任意在城下寻找合适的猎物。
杰拉的想法有一半对。正如他想的一样,当城墙上的人类看到突然来到的半兽人的时候,他们没有做出城的打算,他们也是满怀着疑惑在看着来的只有几千骑的半兽人。由于很可能是一个陷阱,所以人类军队只是仔细的防守城墙,没有出城迎战。但是,由于上次战争的破坏,整个霍普城的城郊现在全部是一片废墟,想找个人比找个耗子还难。如果说在的知半兽人来了后,这个城市外面还有人的话,那也只有两个刚从荒野裏面回来的人了。
……
逃不掉了!魏再次判断了一次半兽人和自己的速度,得出了这个结论。在他身边得少女已经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虽然魏现在还可以确定半兽人还没有发现他们,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出这场追逐的。现在他的脑子正在飞快的想办法。
魏停止了脚步,明克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刚才的跑动对她来说太过剧烈一点了。“向这裏走!”魏向她做了一个手势,把她带到了一个灌木丛边。
“进去!躲在裏面别出来。”魏用坚韧的防晒披风反过来把明克给包起来,让她躲进这个相当茂密的灌木丛中。如果战斗不可避免,至少要先让这个没有战斗力的少女躲起来。但是魏也知道半兽人的坐骑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明克,想让明克安全,单靠灌木的掩护是不行的。
“大哥!你不进来躲吗?”
“不!你呆在这裏,我去引开半兽人!”
“大哥!你可要小心啊!”明克看着魏坚定的神情,突然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她记得当年她爷爷出征的时候,就是带着这种神情离去的,而且,再也没有回来。
“放心!我会回来的!”就在魏打算走的时候,明克突然抱住魏,在魏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在魏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一定要回来!我在城里等你!”明克带着深情看着魏,“我会一直等你!”
“我会回来的!”魏用手语回答。
……
半兽人驱动坐骑前进,他们现在也正处于焦躁的状态中,一方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一个人,另外一方面,他们也正处于危险中。这种一方面想早点撤离,另外一方面却不甘心空手而回的心情,让他们现在显的特别的急噪和凶恶。所以,当他们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人类的身影,就改变了前进的方向而全力追赶的时候,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魏快速的奔跑,就和他想的一样,半兽人看到他的时候,就一窝蜂的追了过来。虽然魏跑的很快,但是一个人总是没有办法和战狼比试脚力的,半兽人和他的距离正在逐渐接近中。
魏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作战计划。在让明克躲好后,他将全力向霍普城跑去。根据先前的判断,在半兽人追上他的时候,他应该差不多到达了城墙上弓箭的攻击范围。在这个距离里,他可以得到城墙上的弓箭和魔法的火力支援,半兽人就别想以多为胜。这样的话,魏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摆脱半兽人。
但是事实却没有按照魏的计划进行。首先,在发现明确的目标后,半兽人的速度快上了很多,他们拼命驱动战狼前进。其次,魏估计的只是大致的距离,他没有把那些沟沟坎坎也计算在内。高低不平的地面让实际的路程和目测的有很大的区别。
所以,在离预定的目标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以前,魏就被半兽人给追上了。
魏停下脚步,他不需要看,只用听声音就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他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做好战斗的准备,即使是死,也要有够多的敌人给自己垫背。
……
当金被押送到半兽人的军营裏面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解除手上的那个怪模怪样的手铐。在这几天里,他已经尝试过自己能想出来的所有的办法了,但是对这个手铐就是无效。由于经历了好几次破坏巨大的战争,现在在人类的书籍裏面,已经找不到多少关于半兽人文明的资料了,所以,金对限制了自己魔力的这个手铐一无所知,正因为如此,他所做的其实只是徒劳的举动。
在抵达了军营后,金马上就被编入了俘虏营里。而且,由于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家伙,金得到的特殊的“照顾”,被特别安排到了一个队伍。上次来看到的俘虏们受到的一切待遇,现在金都可以慢慢的体会了。半兽人没有因为他是一个魔法师而特别虐待他,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如果让他们知道金就是那个使用可怕的魔法,让胜利由他们手中溜走的魔法师的话,金现在可能已经被生吞活剥了。(半兽人并不介意吃掉俘虏——特别是人类)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金可真是前途一片黑暗啊。
……
两个人先拉出贝贝,然后把那个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老头给拉了起来。在刚才的冲击中,老人的那根垫在身体下面的手杖都被折断了,这也是痛楚的主要来源。
“走路都不看看脚下的!”老洛克终于开始发出抱怨的声音。
“老……老人家!”列夫硬生生的把“爷子”给吞了下去,在听过金的描述后,他们知道这个老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您怎么会在这裏呢?”
“这个地方是你卖下来的!只许你们走,就不许我这个老头子走吗?”老洛克的话很硬,看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们难道不知道尊老吗?竟然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来吵醒一个老人难得的安静的睡眠!”
“老人家!您是说您是在这裏睡觉?”
“不是睡觉是干什么?”老洛克怒气冲冲,“难到一个老人在早上五点的时候应该要起来干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在这裏睡觉……”
“这裏有什么不好的吗?又安静,又舒服!除了半夜里发生了一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震动外,这裏对一个想追求安静的老人而言,再合适不过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一开始对金的话有点半信半疑,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可以确定老洛克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种糟老头。
“老人家,我们的几个同伴被……”贝汉刚想开口求助,但是老洛克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叫几句‘老人家’我就会原谅你们。你们不但把我从好梦中给吵醒了,而且还弄坏了我的宝贵的手杖,那你们就要赔偿我的损失。看看这件我最重要的手杖,它可是陪了我几十年了,我要求你们赔偿两百……对,就两百魔法水晶币!这对我而言已经是很少的补偿了,而且,”老洛克补充说,“在你们赔偿我以前,你们休想想甩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