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这块老式怀表确实挺普通的,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但既然是怀表,想来年数也不会太多。这个怀表,一直是吴晨他爸老吴挂在胸口。
出了车祸后,吴晨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也清楚的记得医生把这块怀表交给他时候说的话。
“你爸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么严重的车祸,怎么还有心思把这破表含嘴裏。”
这个暑假里,吴晨一直在想这件事,为什么父亲会把这个怀表放进嘴裏,这个怀表是有秘密吗?但不管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怀表有什么秘密,不但破旧,它还是个坏的,指针永远的停在三点五十分四十秒。
但苦瓜同样也是瞎看,看了半天,苦瓜疑惑说道:“这个坏的怀表,以前吴叔一直戴着,现在轮到你了?这是你们家传家的宝贝?”
吴晨苦笑,这要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也许会让吴晨以为是挖苦他,因为这么个坏怀表,怎么能成传家宝?但说这话的是苦瓜就不一样了,他是真疑惑。可他还没有回答呢,身边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好怀表!”
正研究这块怀表起劲的苦瓜一听这声音不认识啊,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西装,留着中分头的人站在河边,这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看着非常文气。
苦瓜把怀表交给吴晨,然后向上提了提大裤衩子,斜眼看了看这人:“哟,你穿成这样不热啊?捂痱子玩呢?离我们远点啊告诉你,哥们儿这几天火气大,等下鸳鸯腿发作,把你踢河里可不好玩了。”
这人不以为意,诚恳的看着我:“我能看看吗?”
这不废话吗?这是父亲留下的,是念想。苦瓜自然是能看的,他想看却是连门也没有。吴晨把怀表挂回脖子上:“不能。”
他这还是极为礼貌的,苦瓜可不一样了,他歪头看了看这人:“我说你是不是合计着扯断链子抢表呢?来来来,你抢,你只管抢,而且你抢了后,苦爷让你先跑五分钟,我要是逮不到你,苦爷从此跟你姓。”
西装中分头微微一笑:“这位小兄弟火气好大,我不抢,我出三百万买。”
正在撸胳膊挽袖子的苦瓜楞了,吴晨也楞了,不由得细心打量起这个人来,这人看这怀表的眼神很是贪婪,虽然他在尽力掩饰,但他不住的偷看,如果边上没人,他几乎都要抓耳挠腮了。
这可真是奇怪了,他本来就对这块怀表有些怀疑,因为这块怀表是一直挂在父亲脖子中的,可他赶到医院时,为什么父亲是从嘴裏掏出来的?他直接的想法就是,有人想抢这块怀表,所以撞了父亲,不过他没有任何的证据却证明这件事,因为他实在看不出这块旧怀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钱了不起啊?一赶三不买,一赶三不卖,你觉得你出三百万能吓着我们啊?你出三千万我们也不卖。”
苦瓜赶苍蝇一样挥着手,两眼大睁盯着西装男,大有再不走我揍你的气势。西装中分男刚要说话,不远处有个女声传来:“苦瓜哥,你这是显摆你有把子力气吗?你就不能跟吴晨学学稳重?”
俩人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夏小暖的,一齐转头看,一个姑娘正背着双手眼含娇嗔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