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让我帮你穿衣服吗?”
“当然,我自己怎么穿?伤口开裂了怎么办?快点儿,先帮我把这件外套脱了,然后丢掉!”岑圣渊皱着眉头看着他身上只不过有点儿皱、被划了一道口子的衣服,好像无法再多忍受一分钟一样,“快点儿!”
我为难地看了看恩惠,可她只是朝我挤了挤眼睛,就出了门。
“怎么还不动手?苏小沫,你胆子肥啦?”
在大魔王的连声催促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给他换衣服。
我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触到他受伤的手臂,把衣服从他身上脱下来。我不敢看他结实的身体,拎起刚刚拿过来的风衣。
“喂,苏小沫,你是傻了吗?难道不应该先给我包扎好伤口,再去研究怎么给我穿上衣服吗?”
哦,对,岑圣渊伤到的地方是肩膀,如果不缠上绷带的话,伤口一定会裂开的。
不过……
“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求人帮忙还用这么凶的语气。”
“死丫头!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去走那么偏僻的小路,我会为了救你而受伤吗?”
听到岑圣渊的话,我老实地闭上了嘴。不过,因为他伤的地方是肩膀,我只能把绷带从他的腋下绕过去,然后再从脖子的另一边绕回来。
可是这样一来,我给岑圣渊缠绷带的姿势就暧昧到了极点——我几乎要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才能够到。
我的一只手从他的胸前轻轻拂过,而另外一只手则费力地从他的脖子上方伸过去。
我的头几乎埋在了岑圣渊的怀里,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可以隐隐听到他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特有的古龙水的清新味道。更别提我的手臂还贴在他裸|露的肩膀上,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
这个姿势看起来就像是我在搂着他的脖子,这让我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腔一样。
我的手也有些颤抖,怎么都缠不紧绷带。
他低下头,声音很低沉,十分暧昧:“还没抱够吗?虽然我不介意你一直抱着我,但是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等着呢!”
“谁……谁要抱你啊?我才没有!”
我红着脸飞快地把绷带缠好,然后拎起他的风衣,说道:“赶紧穿好衣服去医院吧!你现在可是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