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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arius666。
这个魔法名是夏冉临时起意想到的,本来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在佐天泪子问了一句之后,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确是需要一个魔法名的。
一个可以承载自己的魔法名,同时也是一个能够唬住亚雷斯塔,并且解释自身的来历,同时可以为之后做出铺垫的人设……这个还是很必要的,要是一直都完全不清楚他的底细的话,亚雷斯塔大概会一直防备着他的存在。
所以夏冉在眨眼间的功夫,就按照近代魔法师的规则,给自己选择了一个魔法名,而基本上就是亚雷斯塔猜测的那样的意思,在这方面倒不是倒吊男的胡乱脑补,而是的确有着对应的神秘学根据的。
毕竟应该通过怎么样的方式去践行自己的道路,魔术师基本上已经把握住了一个大概。
虽然亚雷斯塔肯定是不太希望他能够成功的,但是考虑到互相之间其实有着共同的敌人,至少在对付完所有魔神之前,这个倒吊男应该还是会想着利用夏冉的存在。
这就是互相之间合作的基础了,毕竟“取代那个没用的神,给世界正确的法则”本来就是亚雷斯塔一直以来的梦想。
而夏冉作为敌基督的人设,某种意义上也是非常相同的道路,甚至可以说是走在亚雷斯塔之前的前辈与先驱者。
尽管最终他的存在还是亚雷斯塔的敌人,毕竟亚雷斯塔想要终结所有的魔法与神秘,让整个宇宙回归到一个只有纯粹的物理法则的纯净世界,而“敌基督”是自己要成为新的神。
不过至少在走到最后一步之前,那位统括理事会的理事长,都与夏冉有着合作基础,而且他大概会觉得要是先借由“敌基督”的存在粉碎所有旧日事理和宗教魔法的相位,接着在“敌基督”要成为新世界的神之前将其打倒,未尝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培养一个性质注定打倒其他所有魔神的魔神,然后就剩下了这唯一的一个魔神。
——接着本来要同时向所有魔神开战的亚雷斯塔,就只需要打倒一个魔神就可以了。
这就是夏冉的套路,他想要给亚雷斯塔展示一下这样的美好可能性,哄骗对方成为自己的盟友,因为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什么盟友都没有的话,想要完成这一切是很艰难的。
要是亚雷斯塔不上钩的话,他就准备去伦敦找萝拉,那位表面上是最高主教,实际上是大恶魔的存在,同样存在合作的可能性,只是不如亚雷斯塔那么稳定,不是最佳选择。
然而,本来想法是这个样子的。
魔术师也准备在之后,要好好完善一下“vicarius666”这个魔法名代表的含义,编织出对应的人设来解释自身的来历,反正过往死无对证,在历史上找不到痕迹和记录也是很正常。
毕竟这个世界早就不知道被重塑扭曲过多少次了,在魔神们的手中,整个世界都可以像是捏粘土一般,随意的塑造成他们想要的任意形状。
传说变成神话,历史成为故事,过去的真相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变迁与曲折,可以说是就连那些魔神都搞不清楚,不是自己叠加相位之前的世界,在久远之前到底是怎么样的。
所以夏冉完全可以借由这个名号,来随意杜撰自身的人设。
然后——
他突然发现并不需要这样。
因为在他说出那个魔法名之后,在有人得知这个魔法名,并且根据字义进行了推论与调查之后,原本并不存在的历史就开始出现在过去之中。
“它”诡异的渗透所有的相位,在时间长河之中延展,既存在于过去,又落足于未来。这段原本并不存在的历史,正在成为真实的古代事理的一部分,在过去的世界线之中若隐若现,不断游走,活了过来。
不管是倒果为因,还是超越时间,夏冉都确切的“回想”起了这一段的记忆。
他并非是不久之前才降临这个世界,而是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在这世界的地上列国行走了。
因此,魔术师也终于隐约明白了自己目前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
“原来……是这样吗?”
夏冉默然的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注视着盛夏的学园都市,快速浮动着的云层的一端,露出了湛蓝的天空。
好像穿透了一切的,深沉的蓝色。
没有任何烦恼的世界。
遥望着远方的那个让人愉悦的世界,他慢慢的露出了一个无奈而又释然的表情,眼眸之中有着某种轻松的笑意,同时也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光芒。
“……他想要干什么?”
这一幕也理所当然的被正处于极为警惕,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的亚雷斯塔所察觉到了。位于没有窗户的大楼之中,倒吊在巨大试管里的身着绿色手术服的人类,正全神贯注的关注着这一幕。
他通过滞空回线的监控,仿佛近在眼前一般的看着那个少年,看着他眼眸之中的光芒正在一点一点的倾泻下来,宛若是内里是犹如海洋般广幅的无限,也因此有着无限的光辉从中绽放。
恍惚之间,亚雷斯塔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
伴随着那光辉的一点点倾泻,好像是有着无穷的时空间正在流出,正在以那双眼眸为基准点展开,在量子纠缠的状态下,时间的长河在晦暗明灭之中无界永前的不断奔涌。
比历史还要漫长,比宇宙还要宏大,一个个平行宇宙在长河之中载沉载浮,在绝对的时间线上串联了起来。
…………
仿佛是从梦中醒来,学园都市的盛夏瞬间远去。
漫展会场嘈杂的人声在下一刻就汹涌着袭来,好似是菜市场一般的热闹喧嚣。
周围的人潮汹涌着,围在四周一圈,只给中间留下了一片空地,有人神色紧张,有人不知所措,也有人在大喊大叫着,好心的想要疏散四周的人群,给突发状况的患者让出空间和新鲜的空气。
当然,效果并不是很好,有人是没听见,有人是听见了根本就不为所动,也有人是本来想要让开,但是看着周围的人都没动,想想也就算了,只有自己做不了什么。
不过影响不大,因为患者自己都不是很需要这种待遇。
夏冉在公主殿下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神色平静自若,既对刚刚的事情表现得不甚在意,脸色也一点儿都没有尴尬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蓬莱山辉夜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人。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啊,不管是表面还是气息都没有什么不稳定的表现,都是这么神凝气固,淡然自若的样子。
“你刚刚拽我一下,让我受到了重伤……”夏冉看了她一眼,然后很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告诉你啊,公主殿下,这件事没有两份蓬莱之药不算完啊……”
“……你想讹妾身?”蓬莱山辉夜眯起眼睛,自己什么时候拽他了?
而且这人有这么脆弱,拽一下就重伤了?开什么玩笑,直接将地上人的所有航母拉过来,开足马力要是能够拽动一下他,就算是地上人的技术力直追月面水平了好么!
“什么叫讹你,公主殿下,话可不能够乱说……”魔术师不满的说道,看向四周胡搅蛮缠起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们说是不是?”
他看向了另外两位公主殿下。
绵月丰姬仍然是笑了笑,温婉如秋水,气质让人感到很是舒服,宛若邻家的大姐姐一样,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绵月依姬却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个扎着单马尾的紫发少女果断点头,站出来作为证人,义正词严的说道:“没错,我看见了!”辉夜有麻烦,她作为姐姐当然要站出来给其添堵。
况且这家伙就知道用蓬莱药来阻碍她的计划,要是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早点让她没办法再用这些东西作为筹码,那自然是最好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