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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灰低声问胜香邻:“这部磁石电话机接通的是不是宋地球?”胜香邻心中颤栗,勉强点了点头。司马灰见所料不错,又问:“说些什么?”胜香邻道:“它只说了名字,后面的话……我没敢再听下去。”司马灰奇道:“你能确定吗?”胜香邻说:“是宋教授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司马灰相信以胜香邻的判断能力,应该不会听错,正因为宋地球临终前曾叮嘱过:“接通电话之后,无论对方说些什么,都绝对不要相信。”所以“白色线路”另一端接通的即使是鬼,也绝对不会是“宋地球”的亡魂,这才是最让胜香邻感到恐怖的地方。
司马灰拿起电话来又摇了几下,想亲耳听听里面的动静,但空响了几声,却已无人接听了,只好放下听筒,他以前经接触过神秘的“幽灵电波”,那只是一段存留在磁场内,无知无识不断重复的记录。可苏联测站保密舱内的“a53型磁石电话机”,却与磁带般的“幽灵电波”完全不同。首先感觉不到附近存在磁场;其次宋选农死亡的地点是在暗河中,距离煤炭森林深处的何止两公里,“20000延长米”的线路根本铺设不了那么远。
胜香邻定了定神,问司马灰:“会不会是跟踪咱们的特务在搞鬼?”
司马灰动念极快,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存在,虽然咱们国家也掌握了一些“苏联探测站”内部结构的情况和资料,但文革期间损毁遗失严重,宋教授得到的情报十分有限,他又从未真正进入过“罗布泊望远镜”,所知所闻必然与事实存在一些偏差,不见得完全准确。现在仔细推敲宋地球交代的那段话,其中透露出的真实情况应该是----在煤炭森林中找到“a53型磁石电话机”,就能摸着线路找到“地底测站”,但如果接通了某部电话机。千万不能相信从中听到的任何内容。宋教授能够提前知道一些这方面的情报,足以说明早在苏联专家团撤离“罗布泊望远镜”的时候,这条以白色线路连接的“a53型磁石电话机”,就已经出现了异常现象。至于“地底测站”中究竟出现了什么意外,以及保密舱内白色线路的真正用途,还有苏联专家团为何放弃搜索营救失踪地考察队。匆匆忙忙撤离了“罗布泊望远镜”?这些情况咱们知之甚少,现在只能确认连接白色线路的“a53型磁石电话机”里有些古怪,除此以外,已无合理解释。
胜香邻仍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你认为这地底测站中有恶鬼?”
司马灰说:“真实从来都是相对存在,古时候说月蚀是天狗吃月亮,现在的人们则认为是天体运动,或许今后对这种现象还会有更进一步的理解。总之寻常的民宅无人居住,空置的年头多了,还不免时有变怪发生。何况苏联测站埋在地底一万米深地区域,所以我对这座大水泥罐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胜香邻点了点头,问司马灰:“咱们该怎么办?”
司马灰道:“怎么办?俄国哲学大师车尔尼雪夫斯基。曾在监狱中写下过不朽的伟大名著----《怎么办》,我觉得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对人生和命运最精辟的概括,因为人们无时无刻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唯一的答案就是相信那些应该相信的东西,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胜香邻见司马灰沉着如初,她心里也镇定了许多:“可什么是应该相信的东西?应该相信这里闹鬼吗?”
司马灰说这座“地底测站”里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曾经活在咱们身边的“宋地球”,所以咱们首先要查清“白色线路”究竟接通到什么地方,反正老子现在患有“地压综合症”。还有一条子弹上膛的步枪,死活就这一条命,就算真闹鬼也没什么好怕地。
其实司马灰嘴上如此说。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但愿这条电话线不是接入测站下地钻井中。有道是天玄地黄。玄为高。黄为深。黄就是指地下地黄泉。据说人死了之后都要往那地方去。还有占婆王朝称之为死者之国。都十分近似这个存在于地幔与地壳之间地大空洞。苏联人要真有技术把电话线接到无底黑洞中。那可就完全超出了我们地认知范畴。”
二人商议定了。就借助矿灯在保密舱中寻找线路。意外地在角落中。找到了一些尚未烧尽地图纸和照片。甚至还有很厚地一沓“电报记录”。上边都盖有“绝密”地印章。虽有很大一部分都烧糊了。可有些地方还是能够加以辨认。
司马灰眼前一亮。立刻捡起来翻了翻。对胜香邻说:“这可能是咱们迄今为止最大地收获。我虽然一个字也看不懂。但这份电报记录里肯定十分紧要。想不到这伙老毛子也有疏忽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