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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邻没想到值此生死关头,罗大舌头怎会冒出这种能就此抛下他不管,只好上前劝说了几句,对方却充耳不闻。
司马灰知道罗大舌头要是犯起浑来,讲什么道理全都没用,就说:“别他娘装死挺尸了,如果这回能够侥幸生还,老子就带你们下馆子去。”
罗大舌头一听这话,忍不住睁开眼问道:“下馆子……吃什么?”
司马灰说:“咱们前些年在缅甸山区作战,回来就蹲热窑改造思想,然后又跟考古队进了罗布泊荒漠,有多久没吃过正经伙食连自己都算不清了,要是就这么死掉实在太亏,我看咱逃出去之后,怎么也得先祭祭五脏庙,到馆子里也不用点那些花里胡哨的南北大菜,直接告诉跑堂的伙计,把那花膏也似好牛肉,捡大块切十来斤,有酒只管上……”
罗大舌头打断司马灰道:“算了吧你,现在的饭馆一年到头就供应那几样,还点什么菜?再说你直接跟服务员这么讲话,人家还不拿大耳刮子抽死你,你得先说‘翻身不忘,吃肉感谢’,然后才能再提吃饭的事,这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话虽这么说,但人处在绝境之中,最需要的东西只有希望,即是对“生存”持有饥饿感,而在罗大舌头这,唯一实际点的希望也就是下回馆子,于是强打精神爬起身来,跟随司马灰继续向着地质断裂带的深处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