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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扬暗暗摇头,她觉得司马灰这种人,大概就是典乐观主义”,非得碰了钉子才晓得回头。
司马灰问清了来龙去脉,又寻思要想个什么法子,把虎子那杆火铙借来防身,深山老林里的危险主要来自于野兽,不管是驴头狼还是野人,也有畏惧火光的弱点,打猎用的土铳虽然落后,性能也不太可靠,但那好歹是个能冒烟的家伙,震慑效果远比它的杀伤力出色,便低声对罗大舌头耳语了几句,让他一路上找些机会跟虎子闲扯套近乎,免得到时候张不开嘴。
罗大舌头那张嘴虽然口齿不清,却正经的能过千军万马,他上来就对虎子说:“我说兄弟,咱哥儿商量商量,等我们进阴海原始森林的时候,把你这条土铳借我们使几天,将来有机会为兄带你去见见世面,我爹是少将,我们家住楼房,上厕所放茅从来不用出屋……”
虎子是土生土长的山里娃,长这么大连趟县城都没到过,头脑比较简单,说好听点是爱憎分明,说不好听就是个一根筋的直肠子,他本就非常痛恨司马灰等人在林区点火的行为,认为对付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抓起来,因此带着先入为主的成见,此刻他一听罗大舌头的话又觉得是在吹牛,不免更是气愤:“世上哪有去茅房不出屋的人家,你那屋连狗窝都不如。”
罗大舌头自认为参加过波澜壮阔的世界革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而虎子则是个不开眼的山区土八路,思想觉悟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俩人话不投机,越说越不对付,干脆谁也不理谁了。
这一行人分做前后两组,沿途翻山越岭,直至第二天日落,才抵达大神农架主峰,那山上松竹蔽空、林海茫茫,一派与世隔绝的原始风光,北坡的密林中矗立着一座望塔,下边有间木屋,那就是设有无线电的防火通讯所,除了大雪封山的数九隆冬,平时都会有一名护林员在此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