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魔盗 蓝晶 6793 字 21天前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管家毕恭毕敬的问道。

“给我来一壶茶,浓一些,但是别放太多奶。”那个魔偶淡然的说道。

而此刻那个真正的瑞博,早已经如同一阵风般的刮出了那奢华的宅邸。

两条狼狗在院子裏面转来转去。瑞博用他的意志,命令那两条狗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隐藏着身形,瑞博穿过了大街小巷,突然间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身旁的小巷裏面,在一片阴影之中站立着一个人。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显得异常陌生。

凯尔勒。

突然间瑞博的脑海裏面闪过那位传授给他刺客技艺的老师的身影。

一直以来他都始终无法感觉得到凯尔勒的气息。

这算不算得上是自己实力增长的证明?瑞博无从知晓。

突然间,他感觉到隐藏在黑暗阴影之中的凯尔勒,同样也已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

瑞博不得不承认,凯尔勒确实实力越绝,能够感觉到隐身的自己。显然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够做到的范畴。

瑞博确信凯尔勒既然注意到自己,肯定也已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裏,他继续往前行进。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他的那位杀手老师始终在他身后数百米的地方紧紧跟随。

此时此刻瑞博的心裏越发有了把握。

穿过大街小巷,魔法协会那高高的塔楼已然近在眼前。

和佛朗克一样,帕琳的魔法协会总部,同样建造着高耸而又气派的塔楼。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裏并非像远在万里之遥的那座高塔一般建造了整整五座塔楼。

这裏只有一座中规中矩的高塔,不过在高塔的外边环绕着一圈露天的楼梯。

瑞博小心翼翼的围着那座高塔转了一圈,这座高塔占据了小半个街区,和佛朗克的那座高塔比起来,这裏的规模显然要小许多。

瑞博转念一想,佛胡克的那五座塔楼确实显得虚华和毫无意义。根本就没有必要为每一系建造一座塔楼。

在旁边找了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角落坐了下来,瑞博思索着潜入的办法。

在这座高塔的外围看不见窥探魔法的痕迹。但是瑞博相信,进入裏面之后还想隐藏身形,绝对没有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大多办法,能够令隐形魔法彻底失效,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办法之中没有一种能够在非常广阔的范围之内有效,而开米尔迪特所留下的隐形魔法,无疑是所有隐形魔法之中最强最有效的一种。

想要进入魔法协会应该不会太过困难,它并非占据独立的街区,已然是一个巨大的纰漏。

作为一个盗贼,寻找进入的途径,原本就是最基础的常识。

刚才瑞博在四周转了一圈的时候,已然注意到旁边的那些建筑物,其中的几幢和魔法协会显然有着密切的联系。

和魔法协会紧紧挨着的是一家附带餐厅的旅店,从那些进进出出餐厅的顾客看来,大部份都是魔法协会的魔法师。

考虑到佛朗士魔法协会的那些怪规矩,瑞博相信。这座旅店就是为了那世魔法师远道而来的亲友而准备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得里至王国的这种做法,反倒比佛朗士要近人情得多。

虽然无论是魔法师还是普通人都从大门进入旅店,但是瑞博确信,在旅店的某一处,肯定存在着一座和魔法协会相互连通的小门。

这座小门在魔法协会建造最初的那一个世纪之中或许并不存在,恐怕那时候连这座旅店也并不存在。但是当时间过去了几个世纪之后,肯定会有那么一个固方便的人出现。

瑞博从来未曾忘记,埃克特曾经告诉过他的那些话。

那些岁月漫长、人气旺盛的地方,即便再戒备森严,总是会存在致命的漏洞。而正因为戒备森严,所以这种致命的漏洞更容易为人所忽视。

就比如最大的财务亏空肯定存在于审核最严密,雇傭会计最为众多。等级最为森严的国库。

同样和这座旅店相通的那个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小门,肯定防备极为疏松。

瑞博相信,在那座旅店裏面应该不会存在破除隐形的魔法。

而能够进入那个小门的也不会是很多人。

看着那直通厨房的小门,瑞博知道自己的判断丝毫没有错误,而小门所在的位置,同样也证明了当年那个贪图方便的魔法师,打开这道小门的意图。

毫无疑问,这道小门就是那固若金汤的防御之中的致命疏漏。

看着那些从小门走进走出的身穿魔法师长袍的家伙,瑞博总算明白严谨背后的废弛到底有多么可怕。

看着那敞开着甚至忘记关闭的小门。瑞博知道自己此刻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件魔法师长袍。

只是在旅店之中转了一圈,瑞博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

显然魔法协会的大名,让住在这裏的人太过自信,以至于认为,小偷和盗贼绝对不敢在这裏出现,正因为如此,许多房间的大门甚至没有锁上。

瑞博拿了一套等级很低的学徒长袍。这和他所看到的那些从小门走进走出的人,正相符合。

披着长袍,瑞博正大光明的穿过了小门。

他甚至没有将长袍的帽檐翻起来,遮盖住自己的脸。

改头换面的办法有很多种,事实上无论是埃克特还是芙瑞拉,都可以在瞬息之间。通过脸部肌肉的变化,变成完全另外一副模样。

而身为他俩的得意弟子的瑞博。自然也拥有着同样的能力。

仅仅只是令眉毛向当中并拢一些,额头显得更宽,下巴变得更长,瑞博的脸形就已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至少匆匆一看没有人会将他和佛朗士赫赫有名的教导者联系到一起。

瑞博清楚的记得魔法协会储藏珍贵魔法物品的宝库的位置。

当初他威胁并且勒索大批珍藏书籍的时候,他已然为今天探勘了一下地形。

宝库和图书馆离开并不远,全都是在魔法协会的顶楼,再往上就是那高耸的塔楼。

对于怎么偷窃到东西,瑞博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事实上为了这件事情,他已然试验了很久。

远比普通小偷有优势的是,他拥有着一个小偷梦寐以求的能力,鬼窃之灵原本就应该是为小偷量身订做的守护灵。

不过真正成功的偷窃,除了超群的技巧之外,更为重要的是适合的工具和周密完善的计划。

在酝酿这次偷窃行动之前,瑞博早已经设想好所有的细节。

当然已经经历过如此众多事件的他,同样也非常清楚,没有哪个计划,能够周密到足以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计算在裏面。

正因为如此,瑞博早已经打定主意。

对于这一次的行动,最根本的底线便是全身而退,偷窃那座石像的核心,原本就是为了正面对那位手里掌握着两样他难以割舍的重要物品的魔导士的时候增加一些砝码。

偷窃核心原本就是一个难以预料成败的事情。而唤醒那座巨大的石像更是令人有些提心吊胆。

瑞博非常清楚,成功的机率渺小得微乎其微。

正因为如此,他原本就计划好了另外一番打算。

放弃那个气态生命体,放弃原本的行动,逃出得里至王国回到南港。

瑞博确信以他的实力足以做到这一点,更何况暗中还有凯尔勒这个杀手之王加以协助。

在这个世界上逃跑永远比抓捕容易无数倍,当初在佛朗克花费了那么巨大的代价。进行了如此广范围的封锁,调用了无数人马,也未曾将那位纵横西北的盗贼之王抓捕归案,无疑便是最好的证明。

沿着走廊迅速转了一圈,瑞博清楚的记得在走廊尽头拐弯的房间是厕所。

此刻他就装成是一个急不可耐往厕所赶的小学徒。

当经过那座宝库的时候,瑞博轻轻捻转着食指,一块雕刻成眼球一般模样的水晶球。在瞬息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瑞博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转动手指,过了一会儿,那颗水晶球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

飞快的闪进厕所,瑞博钻入了一间“包厢”。

将那颗水晶球凑到眼前,瑞博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希望看到的景象。

这就是他的计划最关键的一部份。

那座宝库裏面的一切,此刻都映照在了这颗水晶球裏面。

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宝库的四周墙壁上描绘着各种各样的魔纹。

虽然算不上是一个魔法结界的专家,不过瑞博多多少少也能够猜到布置在四周墙壁上的那些麾法阵能够起到的作用。

事实上在佛朗克,在那座拥有五座塔楼的高塔裏面。在那座更为严密和奢华的宝库裏面,瑞博同样看到过差不多的布置。

瑞博无比庆幸,他所拥有的鬼窃之灵并不属于普通魔法的范畴,正因为如此,那些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魔法异常波动的魔法阵,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枚不起眼的突然间出现在宝库裏面的小珠子。

而这枚珠子本身也没有散发出丝毫的魔法波动,它只是将投射到裏面的影像封闭了起来而已。

看了四周的布置。再看了一眼靠西侧的一排桌子上放置着的一个奇形忙状的东西,瑞博猜测,这应该就是他寻找的目标。

没有出现在预想之外的意外,令瑞博感到欣喜,事实上他最担心的一件事情便是,这枚核心并非放在魔法协会的宝库之中。而是锁在另外一个什么地方。

这并非是他无可能的事情,不过瑞博猜想。经过了如此多的世纪,任何警惕心都会有所放松,而这些和魔法有关的物品,自然最好放在魔法协会的宝库裏面。

事实上,他原本最担忧的是,有哪位魔法师试图对那座巨石像进行研宄。

这样的研究当年曾经盛行一时,不过想来几个世纪以来始终一无所获,得里至王国的那些魔法师肯定对此已然发心丧气。

那块石像之心上堆和起来的灰尘,无疑证实了瑞博心中的猜想。

仔细地辨认着那排架子,瑞博知道至关重要的所在就在那里。

在佛朗克的那座宝库裏面,那每一个位置底下全都附着特殊的魔法阵,这些魔法阵非常简单却又异常有效,它们能够记住承载的魔法物品的重量,别说偷窃,只要重量稍微有些变化,立刻会被发现。

看着那露出一丝熟悉的记号,瑞博感到深深的无奈,显然得里至人同样想到了这种办法。

看了一眼那个他想要偷窃出来的东西,瑞博牢牢记住了那东西所在的位置。

要知道想要掌握这一手绝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瑞博为了今天,在暗中花费了许多时间加以练习。

再一次通过那条走廊,瑞博放慢了脚步,他的手掌心里面拿着一把,五六颗刚才那祥的水晶珠子。

瑞博将手蜷缩在那宽大的袖管裏面。这样就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手上的动作。

飞快的钻过那道小门,瑞博得到了今天他希望得到的一切,事实上在出来之前,他在魔法协会裏面转了一圈,已然大致踏勘了一遍地形。

瑞博意外的发现和通往厨房一样的小门还有另外两道,其中的一道显得更加方便,因为它直通到旁边的马车房。

虽然马车房门前有一个看守守衞在那里。不过在瑞博看来,这个看守,如果站在小门裏面或许能够起到一些作用。

不过那个看守并非是魔法师,而魔法协会的高傲绝对不允许一个不是魔法师的人进入,所以这个疏漏注定将成为不可弥补地死角。

转过一条暗巷,瑞博的身形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魔法协会勒索到大量魔法卷轴的他,自然可以奢侈的任意使用那神奇的而且实用的隐身魔法。

正在这个时候。瑞博突然间感到意识的深处有一丝颤动。

显然有人惊动了远处那个代替他坐在书房的书桌前的魔偶。

“老爷,夫人已经醒来,正在梳妆打粉。”那位忠实的管家毕恭毕敬的说道。

“你问问夫人对于今天有什么打算?除此之外,你二十分钟之后过来提醒我和夫人共进早餐。”瑞博信口说道。

“遵命,老爷。”那个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反退着出了书房。

远处的瑞博收回了自己的意识,看了一眼前面那条曲折不知道通往何方的小巷,他摇了摇头,得在二十分钟之内回到自己的宅邸。

此刻他有有后悔。刚才或许应该说得更多一些,哪怕说半小时之后,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再一次摇了摇头,瑞博手腕一翻,一颗红色的珠子出现在指尖之上,随着指尖的捻转,红色的珠子化为丝丝缕缕最终消失。

小巷裏面突然间刮起一阵疾风。这阵风刮过街道,扬起了一阵尘土。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瑞博开始有些怀念当初她那刁蛮任性的样子了。

修整过睫毛,抹上乳霜,头发被高高的卷起,只留下两条螺旋形搭拉着的发鬓,重新画过的美貌。再加上那殷红的嘴唇,现在的希娅显然要比以前要有女人味得多。

不过瑞博可绝对不喜欢她现在这副冰冷的神情。他非常清楚,冰冷、迟钝和木讷所有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家伙故意装出来的样子。

虽然自己可以运用了巧妙的手段,在床上将这块故意冰冻起来的冰块彻底融化,不过到了白天,在别人前面,他丝毫没有办法。

瑞博非常清楚,这个小丫头试图让人同情她的无辜和可怜,同情她命运的不幸。

曾经的刁蛮任性随着身份的改变,随着那婚礼的钟声,突然间变成了不太成熟的狡猾。

瑞博虽然感到有些头痛,不过他倒并不感到为难。

虽然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年那头凶蛮粗野的小母豹子,或许会变成一只狡猾奸诈的狐狸,甚至是一条咬上一口足以致命的毒蛇,但是此刻这个丫头还没有完全褪去身上那漂亮的斑点,虽然终于懂得了将杀机隐藏在温顺的外表底下,不过此刻的她看上去还只是一只花猫,而不是危险的狐狸和毒蛇。

瑞博知道自己只要小心那锋利的爪子,就可以免受伤害。

看着那略带苍白的脸色,看着那眉眼之间懒散的模样,瑞博知道,小丫头还没有完全从晚上的癫狂之中的极度疲惫之中恢复过来。

这是他刻意的安排,因为无论是猫还是人,如果在疲惫不堪的情况下,通常都不大会随意伸出爪子。

“你打算外出?”瑞博问道。

“不可以吗?婚姻限制了我的身份,难道还要限制我的行动?”希娅用轻蔑的故作藐视的语气说道。

“现在毕竟是在新婚期间,难道我们不应该同行?”瑞博丝毫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问道。

“我只是去探望一两位密友。顺便到街上逛逛。”那位曾经的刁蛮公主用不冷不热的语调说道。

“想要买什么?我可以帮你参谋。”瑞博按照芙瑞拉教的那一套敷衍着说道,事实上就算他的这位冷冰冰的小丫头妻子愿意让他陪着上街,他或许也要找个理由逃避。

“用不着你费心,只不过是为了几天后我父亲的葬礼,挑选一套礼服。”小丫头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

瑞博轻轻挥了挥手臂,让原本在旁边服侍着的女仆们退下。

拉过一张椅子,瑞博缓缓的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从内心之中怨恨着我。想必在你看来,我剥夺了你的一切,并且让你成为得里至人暗中唾骂的对象,毕竟我拥有着佛朗士教导者的身份。在我看来,现在可以和你彻底摊牌,我们之间的这场婚姻,对于我们双方全都拥有着极大的好处。婚礼那天。我就对你坦白了我的想法,我已然得到了我所需要的一切,此刻无论是内心还是地位,这场婚姻都令我获得了安稳和解脱。”

瑞博平静的说道,丝毫没有起伏:“我亲爱的夫人,我相信你如果不曾被偏见和怨恨蒙蔽了眼睛的话,同样也应该非常清楚,这场婚姻同样也令你逃避了许多东西。不要再违心的装出一副冰冷的面孔,在运河上你差一点炸死你自己。从那天开始,你就没有一天生活在快乐之中,如果说你之前的那些岁月如同天堂一般充满幸福的话,那么那之后,你始终生活在地狱之中。”

看着自己那恶毒的舌头喷发出毒液一般的言语,看着那位曾经的刁蛮公主因为忍受不住而紧紧掩盖住耳朵,瑞博的心中感到无比解气。

他非常清楚。此刻是他获得彻底征服的时刻,正因为如此,怜悯和慈悲之心丝毫都不能够存在。

“是我把你从地狱之中拉了出来,我知道你对于此刻的处境并不感到舒服,是的,那是因为以往你是人人疼爱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以往的你是生活在天堂之中的幸运天使,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你转。但是现在。曾经的天使堕入了人间,并且饱受冷眼,这就是境遇的差别,天堂和人间自然没有办法比,所以你忘记了地狱煎熬的痛苦。不要用谎言狡辩,我非常清楚,你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是缺乏应有的勇气,同样也别声称,你已经想好了自己的立场,除非你的血管裏面流淌着的是岩浆,要不然你绝对做不到这一点。你狠不下心去对付你的母亲,你的身上流淌着她的血液,而且一旦巴世蒙大公最终获得胜利,她会让你免受厄运。同样你也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离开你的兄长,或许你没有感觉到,当你在我的身体之下欲|仙|欲|死的时候,当你的神志已然迷失的时候,嘴裏始终叫着的是谁的名字。难道你以为我是个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的白痴?不,我相信你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之所以我并不想追究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对此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这场婚姻,至于你那未曾发育成熟的胴体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额外的酬劳而已。别摆出那副受害者的模样,好好想一下,是我将你从地狱深渊拯救出来,你同样知道这件事情。”

瑞博无情的话语在继续:“我还可以告诉你,你的哥哥自己此刻同样也在地狱深渊之中挣扎着,因为他出卖了称,他非常清楚这件事情,我相信你也知道。但是他如果不这样做,他将堕落到地狱的最底层,因为如果你还留在他的身边,他将不得不为你而犹豫,如果他忘却报仇,你们的父亲在地狱之中发出的诅咒足以将你的哥哥拉到他的身边。如果他选择报仇,你显然要随同你的母亲一起落入地狱,而如果你仍旧留在他身旁的话,无法斩断和你联系在一起的那条感情锁链的他,同样会随同你一起堕入地狱深渊。如果你的哥哥,到了那个时候已然聪明到能够理智的举起屠刀砍断他和你之间联系的那根锁链的时候,那么恭喜,这个世界上又增添了一个十恶为赦的魔王,地狱深渊的大门仍旧将为他敞开,而且他的位置毫无疑问将是在地狱之王的身旁。如果你的哥哥正好完全相反,因为你的原因而甘愿放弃一切,巴世蒙大公毫无疑问将会把他扔进地狱深渊,而那个时候自然而然会传出你和你哥哥的感情纠葛,你们会被世世代代的得里至人看作是一对因为碰触禁忌而堕落入地狱深渊的兄妹。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之中实际上或许最希望那最终的结局,不过想象一下得里至王室的威名,想象一下你的历代祖先,想象一下你那失去的父亲,在地狱深渊裏面当你们团聚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你们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祝福?”

瑞博微笑着说道,他看着那浑身颤抖缩成一团的希娅,心裏微微有些得意。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那位曾经的刁蛮公主,此刻如同折翅的小鸟在风雨中无助的哀鸣。

看到眼前这个曾经令他异常头痛,而此刻已然被他彻底摧毁了意志的小丫头,瑞博非常清楚,此刻需要的是什么。

一个温柔却最为致命的一击,而他已然选好了进行最后一击的地方。

轻轻的抱住这位公主殿下,瑞博微笑着朝着寝宫走去。

轻轻抚摸着那冰冷而又苍白的脸颊,瑞博让身体的一部份更加进入了一些,然后说道:“你用不着再担心那可怕的梦魔,虽然此刻你失去了一切,不过那一切之中同样也包括痛苦的回忆。我和你的结合,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需要,而对于你来说,则是通向自由的钥匙。”

“从现在起,你已然不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你的母亲,不属于你的哥哥,也不属于我。你只属于你自己,你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瑞博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那滑腻的肌肤,一边轻笑着说道。

“我拥有自由,恐怕自由也已然是我此刻所仅有的一切,除了自己,我已然失去了所有东西,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哥哥,甚至失去了我的祖国。除了自由,我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位公主殿下轻轻的呜咽着说道,悲伤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

“是的,你确实除了自由,将一无所有,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在这短暂的几天裏面,我可以让你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瑞博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

突然间,他想起了那位主教大人不可思议的将葬礼延期。

此时此刻瑞博才感觉到,这个延期对于他来说确实非常不错。

想到这裏,他更加卖力的工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