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们姓帝,不姓楚(1 / 1)

两人正欲推门进去,却突然听到了院里的声音。趴在门边,透过门缝朝里望去。见院中正站着一名黑衣少年,浑身煞气浓郁,那危险的气息让虎子和阿笙两人大气都不敢出。而瞎先生浑身伤痕累累,灰袍也被烧的破烂不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我只是玄家的弃徒,躲在此地苟且偷生,求公子饶我一命吧!”“回答我的问题,见到帝家的血脉了吗?”黑衣少年低沉的嗓音冷冽而充满着杀气。“这个……真的没有!帝家早已灭亡,哪来的血脉啊。”瞎先生紧张的攥紧了衣袖,坚定的摇了摇头。黑衣少年手掌一拂,一道凌厉的气息在空中化作一道剑气,只是从那瞎先生身侧划过,一条手臂,就这么断了,鲜血溅了一地。“啊——!”瞎先生痛苦惨叫,抱着断裂的伤口倒在地上。少年再次缓缓抬手,瞎先生连忙翻身而起跪在地上,急切的说:“我说!我说!帝家的确还有个血脉活在世上,叫楚孤寒,是楚家的庶子!”“人呢?”“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前几日夜里他来过一次,但他天赋血脉还未觉醒,只是个废材!我被他的血所伤,他便逃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瞎先生迫不及待的解释着。闻言,阿笙心中一紧,哥哥……那少年幽幽开口:“帝家血脉,当真只有这一个楚孤寒?”“是!我虽是玄家弃徒,但也有些占卜的本事,这楚孤寒,是帝家唯一在世的血脉了!”闻言,少年不禁皱起了眉。“我知道了。”他抬手缓缓的放到了瞎先生的头顶上空,掌心之中弥漫出一阵黑雾,那黑暗的气息立刻便包裹住了瞎先生。瞎先生痛苦的哀嚎了起来,痛苦让他面目狰狞。砰的一声,瞎先生整个人身体都炸裂了。空中残留着大量的血沫。血腥四溢。如此血腥可怕的一幕,虎子眼底尽是惊恐之色,连忙抓住了阿笙的手臂,“走!”阿笙不愿离开,紧盯着那门缝里的人。只见那黑衣少年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黑眸看向了此处,仿佛隔着大门便能看到门外的他们,他眉目间有一丝红线,浑身煞气,危险而黑暗。那一瞬,她的心猛地一跳。是他!那夜马车里的白衣少年?可是为何身上的气息截然不同?虽然容貌一模一样,但此刻的黑衣少年令人感到害怕,身上那些血煞之气只有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才会有!可那天夜里的白衣少年,却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埃。“阿笙,快走!”虎子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中不安,立刻拽着她逃走了。她跌跌撞撞的跟着逃,跑远之后,她忍不住回头。只见那山坡上,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正静静的看着他们。恐惧不自觉的在心中蔓延开来,两人奋力的往前奔跑着。跑进一片林子里,林中传来鸟兽虫鸣声,虎子才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树林深处去了。两人停下来歇了口气。“即便是整个君临城,能瞬息间杀掉一个人不留尸体的,都没有几人能做到!这人太可怕了!是帝家……跟帝家有关!”虎子一脸的难以置信,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靠着树干,缓缓说着。“刚才瞎先生的话你听明白了吗?你哥哥,楚孤寒,是帝家唯一的血脉……”虎子抬起头来看着她。阿笙微眯起眼眸,往来时的方向望去,皱眉沉思。帝家。传说中会带来灾难的姓氏。而她并不惊讶哥哥是帝家的血脉。娘死的当晚,抓着她,跟她说的唯一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你们姓帝,不姓楚!”她紧握起拳,如今瞎先生死了,更加问不到孤寒的下落了。怎么办?她要去哪里寻找孤寒!“虎子,今夜的事情,你要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们俩都得死。”她转过头,神色凝重的看着虎子。虎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两人在树林里歇了一夜,阿笙倒是休息的很好,可虎子却是一整夜都心惊胆战没敢睡。天微微亮,阿笙便起身准备出发了。虎子一个激灵,立刻跟了上去,“你要去哪儿?”“报仇。”她冷声答道,眼眸冷冽。“你要去找徐家?我跟你一起!报仇也算我一个!”虎子拍拍胸脯,斩钉截铁的说道。阿笙皱眉思索了一会,她身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能换些钱来,但这周围的镇子她的确不能再露面了,倒是可以让虎子去卖东西。“虎子,咱们先去弄点钱来。”闻言,虎子有些胆怯的后退了一步,“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人我都杀了几个了,还能做什么坏事?你害怕就别跟着我。”阿笙冷冷一笑,转身提步而去。虎子硬着头皮跟了上来,“我已经没有家了,就连村子都没了,你是泗水村我唯一认识的朋友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跟你一起!”他并没有想过凭他们俩人能为村子报仇,徐家有权有势,他们倾其所有也难报仇。而阿笙却想的是,以前在村里虎子和那帮朋友可没少欺负孤寒,如今眨眼之间,村里人都死了,竟剩下她和虎子两人相依为命。到了镇子上,按照阿笙交代的,虎子拿着东西一一去各个铺子里售卖,为了更容易出手,价格都压到了最低。半天时间,东西差不多全部卖出去了。而阿笙也打听到了徐家那一家人的下落。两人随便找了个小店吃了碗面。“虎子,下午我们便启程去君临城。”“君临城?那儿可不是好待的地方,据说君临城内个个都是破金境以上的修行者,可不是咱们这种破地方的小打小闹啊,阿笙,你可想好了?”她继续漫不经心的吃着面,一边答道:“我刚刚打听到,徐巧巧和宛君是被人给接到君临城去了。”“徐家虽然有靠山,但手也伸不到君临城去吧,君临城能有什么人把他们接走?”虎子皱眉思索着,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