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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冷静地拔出细剑,视线锁定盘踞在头顶的独眼人。
他是怎么进来的?
房间的门上着锁,窗户也是紧紧关闭的。拥有猎巫人感官的她,不可能对这样的入侵毫无察觉……
而且他的身体构造也很奇怪。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入侵者似乎只有上半个身体,另外一半身体还藏在阴影中。
还有那只巨大的独眼……那是他真正的眼睛吗?
该死,情报实在太少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会说瑟伦语,而且还能以人类的方式思考,所以他多半是个人类。
至少在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之前,应该是个人类。
独眼眨动了一下,“在开始之前,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私人恩怨。”
“是这样啊。”沃明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既然不是私人恩怨,那就是不打也行了?咱们各退一步怎么样?”
“很遗憾,”独眼再次眨动,“你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天花板上的人形轮廓模糊起来。
长期磨炼的战斗本能救了她一命。
在意识到敌人发动攻击的一瞬间,云雀本能地将细剑挡在胸前。几乎就在同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剑刃传到剑柄。
细剑挡住了一把通体黑色的弯刀,刀刃离她的喉咙只有一寸之隔。云雀再次做出反应——仍然是本能的反应——她用戴着巫钢护腕的左腕推开弯刀,同时用细剑刺向弯刀后面的那团影子。
然而这一击落空了,她刺中的只有空气。
敌人不见了。与此同时,左腕上的重量突然消失。
她的余光瞥见了从右方袭来的黑色利刃,由于来不及收回细剑,云雀只能选择用右手的护腕格挡。
然而这一击只是佯攻。弯刀突然消失,接着出现在另一个角度。黑色的利刃划开了她的龙蜥皮甲,在肋部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帕维尔和鲁索扑向那团影子,然而他们的武器也只砍到了空气。
独眼人再度消失。
“该死,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鲁索恼火地大喊。
肋部的伤口在流血,气味也不太对劲。云雀取出腰带上的止血剂,迅速涂抹在伤口上。
“没用的。”敌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弯刀上涂有阻碍凝血的毒药,而且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只要被我的武器砍中,伤口就会持续不断地流血。”
他说得没错。猎巫人的止血剂本该立即生效,可伤口依然血流不止。
她抬起头,和那只独眼对上视线,
看来这不是一场能够迅速结束的战斗。
“你们几个离开这儿。”她冷静地说,“这家伙交给我对付。”
格雷科勋爵皱起眉,“说什么傻话,你刚刚才被他——”
“别说了,鲁索!”帕维尔大声打断他,“还不明白吗?这家伙明明可以轻易杀死我们,但他还是选择了攻击最难得手的云雀。换句话说,我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留下来也只会妨碍她!”
听到他的话,其他人才如梦初醒。维奥拉和沃明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冲向被绑在椅子上的法缇娅,割断了绑住她双手的绳子,强迫她站起身。
天花板上的敌人再度消失,片刻之后,他的轮廓出现在维奥拉身边。弯刀划出致命的弧线,然而云雀的细剑早已挡在了劈砍的路线上。
独眼人转向云雀,“了不起,女猎巫人,非常精确的预判。”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突刺。敌人没有停留,再度消失在空气中。
“你们死定了。”被拖向走廊的法缇娅·塞伦尖声说,“你们本可以多活几天,然后在无知中死去。可你们却引火上身,选择了最痛苦的死法——”
维奥拉用剑柄对着她的太阳穴来了一下,女间谍立刻昏死过去。两人拖着失去知觉的法缇娅,不顾一切地跑向房门。
弯刀从阴影中袭来。
这一次,鲁索赶到了维奥拉身边。但他猜错了敌人进攻的角度,反而在举剑格挡时被砍中小臂。血液涌出伤口,漆黑如墨。
他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挥剑还击,然而剑刃径直穿过了敌人的身体。用力过猛的鲁索失去平衡,防御大开。
黑色弯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猛劈下来。
帕维尔勉强挡下了这一击,然而势大力沉的劈砍迫使他单膝跪地。随后赶到的沃明和云雀同时向阴影刺出一剑,敌人再度消失。
“快跑!”云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