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脑海像是一块镜子一般，砰的一声，如同蜘蛛网皲裂般裂开。

旁边似乎有千万道声音再说话，苏浅月想仔细听，但是人声却是太过嘈杂！

周围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但是那些声音却像是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一般，繁多嘈杂。

里面的称呼千奇百怪。

“啊！”

一声怒吼，苏浅月再也抑制不住，捂住头疼欲裂的脑袋。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问出来，她猛然坠落，坠落在一个深渊之中，但是她却是没有做出丝毫抵抗。

任由自己的身躯随着气流，狠狠的坠向那无境深渊。

恍恍惚惚，周围那气流的声音仿若实质，她静静的闭上眼，想要屏蔽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和回忆。

“我……究竟是谁……”

“你是苏浅月，也只是苏浅月，不会是其他人的缩影和替代品。”

“你…又是谁？”

苏浅月有些黯淡的眸光动了动，嘴唇蠕动着。

那道声音，很久没有出现，四周像是再一次陷入了沉寂，苏浅月唇角勾了勾，眼珠子连动一下都显得异常艰难。

“我是你。”就在苏浅月以为那个声音不会再响起的时候，这个突兀的声响，猛然响起。

让的苏浅月一怔，随后神色动了动，她抿唇：“你怎么会是我自己？”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那道声音响起，声音沙哑，完全没有平日那样悦耳。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也只是你自己，你甚至不需要一个代称，自始至终，你就是一个个体，不需要去给自己贴上那些不必要的标签，比如扶摇尊圣，又比如原主苏浅月，或者是特工会会长苏浅月。”

“贴上……标签……”

她的声音若有所思，但也是颓然至极。

“你只是这宇宙中的一个个体，却也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你不用为谁而活，为谁而死，你就是你，你不是扶摇，不是苏浅月。”

“谁都不是吗？那我究竟是谁？”

“你只是你，一个个体。”

这个声音传来，明显的感觉到那阵虚弱。

苏浅月怔了怔，她下意识的不想要这道声音消失，可是尽管她怎么叫，那道声音就像是永远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了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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