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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她总觉得松岩看自己的眼神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只是,松岩,既然你当初抹去了我关于那一天的记忆,又为何放我去沂山,且如此执着。
两者,岂不矛盾?
君慕眼底陡然一片清明,他不动声色地从陌玉颈后退诀。原来,这条小鱼与君慕还有这样一段渊源。难怪见到她的第一眼,这具身体显得如此兴奋,原来是体内残留的一缕意识认出了昔日的有缘人。
可惜,真正的君慕早在十五年前就死在了回通州的路上。
他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客栈客房的窗子打开着,照进一室月华。
尺素抱胸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中,白衣绝尘,有细碎的流光缓缓在她身上淌过。
她面无表情,看着云延穹从床上转醒过来。
云延穹睁眼的瞬间,目光有一丝呆滞。须兀,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春俏!”他神经质地大喊一声,心有余悸。转过头,他看到一张绝美冷漠的面容。“尺素?”
尺素一动不动,嘴里说着冷漠无比的话,“你伤的很重,三魂七魄去了一魂一魄。我救了你,你现下不能乱动,须得静养……”
“春俏呢?”云延穹惊觉不对,打断她的话。
“在凌明轩手里,凶多吉少。”
冷淡的面容,冷淡的声音,说着冷淡的话,放佛事不关己般疏离淡漠。
这一刻,云延穹从来没有这么觉得她这么无情残忍过。
“你没救她?你居然丢下她不管不顾?”他猛地朝着她大吼一声,吼完,又因剧烈激动而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尺素仍然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凌明轩不会杀掉手中的筹码。”她所指的“凶多吉少”是春俏自己受不住折磨自杀。
“为什么不救她?”云延穹目光如炬,盯紧她。
她冷漠得像一个幻影,不语。
云延穹一声冷笑:“法器果然是法器,无心无情。”
说罢,他掀被下床,步履蹒跚。
尺素也不拦他,待他踉跄走到门边,她才冷冷道:“如果你想去给凌明轩送死,你说一声,我不会让自己拼力救来的命再去给别人杀一次。我可以成全你。”
“你说什么?”他的脚步颤抖着停住。
“不自量力。”
“尺素!”
云延穹暴吼一声,被逼红了双眼。回过头,他颓然倒地,后背沿着门扉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