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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被一片血水掩盖的隐隐约约看得出是一条小路的路上,一片熟悉的白色布料映入眼帘。
身后雷火、孟晴、丁书生顾不上这满地的血水,跑了上来。看见那片布料,心也沉了下去。
易水寒上前将那布料拿起攥在手中,这块布料隐隐透着鲜红,不只是谷宇的血还是那些凶兽的血,可是那熟悉的感觉确实怎么也掩盖不掉。
“是二师兄杀了这些凶兽?”丁书生向前走了一步。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可二师兄为什么会死?别告诉我是这些凶兽杀了他。”孟晴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
对于普通人而言真的入杀神一般的凶兽,对于他们而言与普通的猛兽也无多大区别,别说杀死,就是想伤到他们都非难事。
想到古剑门留下的障眼阵,几人对视的眼睛里同时流露出了不可思议。
易水寒心中的恨意绵绵而起,眼中露出了吓人的光芒,身上的长袍在血水中无故涌气。
狗蛋儿打了个哆嗦,趴在丁书生的怀中,不敢看他。
“十三弟,不要妄自下结论,一切都还是我们的猜测。古剑没有理由这么做。”龙华生拉住身边的易水寒,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需要理由么?”自嘲的咧起嘴角。
“他们想要杀人,需要理由么?”易水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手里那白布上的水在这恨意之下瞬间被蒸发干净。
所有人都在这句话之后沉默了。
“不要冲动,回荆门告诉师傅再做定夺。”雷火的眼神里也透着恨意,即便不是古剑门所为,他们为什么要不远万里的在这亭幽谷设上障眼阵,而且还是七境之上的高手。
这些像谜一样的答案,在这片白布出现之后逐一涌来。
狗蛋儿将脑袋从丁书生的胸口拿了出来,从指缝中打量这个血腥的世界,还有在那血腥的世界里的白衣男子。
“此话当真?”方无忌在桌边坐直的身体抖了一下,之后变看不出任何异样。
“当真,师父……”小屋之内,只有方无忌与龙华生两人。
龙华生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小屋之内的空气瞬间凝为冰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方无忌颤抖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龙华生想要说的话。
“可是这事,终究要问清楚,我的徒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在那片山谷之中。”桌子上那片白色的布料在方无忌剧烈抖动下,在桌子上颤了颤,好像在告诉方无忌不要生气,不要气坏了身体。
“要不要通知巨子一声?”
“不需要,这是荆门自己的事。”方无忌的牙齿好像都在抖动。
龙华生的呼吸一滞,听出了方无忌语气中的决断,沉吟一声,“我这就去安排。”转身走出屋外。
只余下一个人的小屋瞬间陷入寂静。
“老二,老二……”只留下了方无忌痛苦的呼喊声。
寂静的早晨好像没有多大的声响,沉重的大堂木门被方无忌推开的时候,射进了几束慵懒的阳光,门外站着十二个自己再熟悉无比的人。
张译将偶人负在后背之上,从后方看来便像个乌龟一样,可是没有人在意这些,方无忌当然不会在意。
方无忌的目光落在站在最外边的两个还略微稚嫩的脸庞身上。
还未待方无忌开口便被一人打断:“我们要去。”
那本来应该无比阳光的脸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执着,那么平静。
方无忌眨了眨眼睛,没有再说什么,看了一眼站在鲜于靖身旁的易水寒,默默地点了点头。
所有的话语便在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中化开,即便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