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楼上的牌匾早已布满灰尘,不知多久未曾打扫,隐约可辩药仓二字。
“齐坤在哪?”
“略懂医术,算不算?”
“这是要拿的药材。”陈伯跃下马车,从身上摸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咯吱……咯吱……”
“脾气不好?”莫求皱眉。
“有人找他买药。”
强行施展,现在的他就是下场。
“主管在后面。”提到这个名字,几人面色微变,当即朝后院一指:
暴躁如火、不近人情。
“不过我识文认字,对算术一道掌握的还算不错,可以做账房先生。”
“陈伯。”缓了缓神,他看向药房车夫:
陈伯显然不愿多谈,抽了口旱烟,猛然一挥鞭绳。
“到了!”
“我这裏可不养闲人!”
“师兄,算了算了,等我攒够钱再来买不迟,咱们还是先走吧。”
武馆的人为何来这裏买药?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
此人性子不怎么讨喜,但绝非笨人,恰恰相反,心思转动敏锐,一瞬间就猜到事情原委。
“咯吱……”
“山枣多带十斤,还有六曲、文元这两样是贺师傅要的,记账上。”
他扫了眼莫求,一脸随意的挥了挥手,道:
车辙转动,沿着大街小巷转了不知多久,最终在靠近北城门的一处院落前停下来。
“嘿……”齐师兄不屑撇嘴:
“一两银子四粒?”莫求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朝着对方拱手:
“如何使不得?我相信你未来的成就,他日习武有成再还我就是。”
笑了两声,他连连摇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他脾气不太好,以后小心点。”
“这次取什么货?”
“你……”
“两个大男人,在我这裏磨磨唧唧、腻腻歪歪的,恶心不恶心?”
“是他。”陈伯一手拿旱烟杆,一手轻轻甩鞭,闻言点了点头:
男子目如铜铃、肤色暗沉,不修边幅,看年纪竟似乎比秦师傅还要大一些。
“早就该走了。”先前那人冷哼:
“算了,我懒得理会,不过跟我学艺你是别想了,有什么本事?”
“你哪位?”一位头发乱糟糟,右腿齐膝消失不见的男子瞪眼看来。
“你这身板,买了不亏!”
“面子值几个钱,二两银子就这几粒,多了没有,不要赶紧滚蛋!”
他们身上服饰莫求见过,城中武馆的制服。
“我们不是没钱,而是先欠着,刘师弟习武天赋极好,以后定然会有大出息,到时候别说二两银子,十两银子也不再话下。”
“好。”
“这如何使得?”
他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精心学医、习武,可没心思理会其他。
“学徒来这边干什么?”
说到这裏,他不禁面露微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
“嗯……”
“师兄明鉴。”莫求面色一肃,道:
“懂医术该去城南善堂,我这裏大概率用不着,还不如辨识药材有用。”齐师兄摇了摇头,道:
与医术一样,感悟武学之后虽然意识超然,却要受限于身体状况。
“哦。”陈伯点头,朝莫求示意:
“齐师傅。”有人委婉劝道:
房门推开,两男子从中走出,一位二十出头,一位十四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