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之上。
除了莫求、单伯祥,还有他的一位好友,和几位年轻后辈。
其中两个年轻人不过四十来岁,却已炼气有成,气息通透,筑基丹应该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飞灵宗已经不在,现今改为雷火教。”
单伯祥叹气开口:
“这也是免得招惹麻烦,只可惜晚辈不善管理那么多人,这么多年,依旧未见起色。”
“单兄过谦了。”好友开口劝道:
“宗门弟子,贵精而不贵多,你门下弟子虽少,却个个天赋不凡,在下才真的羡慕。”
闻言,单伯祥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这些年。
他一边想办法调养伤势,一边就是寻觅良才,培育弟子,门人虽少,却都是他的心血。
“盗取飞灵宗传承的那人叫什么?”
莫求负手而立,开口问道:
“他现在在海晏堂?”
“不错。”单伯祥正色点头:
“那人原本名叫井六,现如今却已改了名字,叫做金不缺,为海晏堂数位首领之一。”
“我宗传承玉牒,就在他的手中!”
“嗯。”莫求了然,随口问道: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找?”单伯祥面露苦笑,摇了摇头,道:
“前辈太看得起单某了,那人的修为比我要高不少,若是寻到他,晚辈怕是自身难保。”
“早些年,晚辈也曾想过寻到他,找回宗门传承,这些年早已淡了那份心思。”
“不曾想!”
他深吸一口气,闷声道:
“前不久,晚辈在一次同道聚会上竟然见到了他,这才有了请前辈帮忙出手的打算。”
“你确定,飞灵宗传承之宝还在他身上?”莫求开口。
这点,至关重要。
“确定!”单伯祥点头:
“那件东西与单某血脉有着联系,在一定距离内,晚辈可以感觉的到,绝对不会有错。”
“他没认出你?”
“没有,晚辈当年为了逃出来,以秘法改变了相貌、体型,就连气息也与当年不同,他自认不出来。”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日日煎熬,对方却活的逍遥自在,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眼泛愤恨。
“前辈。”
祥云继续载着众人飞掠。
不多时。
一人伸手朝前方一指:
“前面就是海晏堂的驻地了,他们也是最近牵过来的宗门,驻地阵法还未完全建好。”
“当然。”
“有前辈出手,就算有阵法,也护不住那恶贼!”
“嗯。”莫求不置可否,祥云速度陡增,同时散开身上的气息,朝着下方岛屿落去。
浩瀚深邃、冰冷幽寂的金丹之威,覆盖四方,就如遮天蔽日的黑幕,笼罩整个岛屿。
即使未曾动手,也让下面的人面色发白,心头惴惴。
其中的一栋建筑内,更是掠出数道流光,其中一人抱拳拱手,遥遥大喝:
“海晏堂范荣,见过前辈!”
单伯祥当即小声开口:
“前辈,此人就是海晏堂堂主,修为高深,实力深不可测,当然,跟前辈自是没法比。”
“嗯。”莫求点头,长袖轻挥,周遭气息如海纳百川回收,瞬间黑云消散,万里无云。
他落下遁光,看向急急迎来的几人:
“你们这裏,可有一位叫金不缺的?”
范荣急急奔来,闻言面色就是一变,心中更是暗暗叫苦。
对方还未现身,就显露气息来了个下马威,显然不是善茬,现今更是指名道姓找人。
怕是金不缺招惹了不能招惹的存在。
希望不会波及海晏堂。
一位金丹宗师出面,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为了区区一个帮众,就得罪高人。
当下恭声开口:
“前辈,金兄……金不缺正在静室闭关,我这就去叫人唤他过来,您找他可是有事?”
“金不缺乃我宗叛徒,曾盗取宗门传承,毒杀看守密室的长老,罪大恶极。”单伯祥上前一步,咬牙道:
“单某找他讨回一个公道!”
“这……”范荣面露诧异,道:
“道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据我所知,金不缺乃是一介散修,并不曾加入哪个宗门。”
“他当然不肯说。”单伯祥冷冷一哼:
“他本来就不叫金不缺,而是叫井六,就连这个名字,都是我家老祖亲自替他取的。”
说着,他声音一提,怒吼道:
“井六,还不速速出来!”
音入闷雷,在岛上来回激荡。
海晏堂的人无不面露惊怒,不过待视线扫过莫求,又纷纷垂下头去,无一人敢多言。
“放心。”莫求语声淡漠:
“我等今日此来,只为寻金不缺,待到事情清楚,与尔等无关,自也不会波及无辜。”
“多谢前辈!”范荣松了口气,抱拳拱手:
“还望前辈明鉴,范某也是几个月前才结识金不缺,对于他以前的身份,并不了解。”
“嗯。”
莫求点头,随即眉头一皱,侧首朝远处一侧看去,目泛灵光,丝丝光晕悄然笼罩一方。
那里,一道人影自山腹冲出,背生一对火红灵翼,轻轻一震,好似飞鸟般朝外急掠。
速度,堪称惊人。
奈何!
在莫求目光罩落下,天地间好似突现一个阵法,五行颠倒,气机流转,万物变换尽随心意。
阵法笼罩下,那人看似在飞速前冲,实则每次转折,都越来越靠近此地,最终跌落近前。
“井六!”
看到铭记多年的仇人现身面前,单伯祥忍不住怒吼一声,手一挥,五柄颜色各异的飞剑急斩而出。
五剑分五色,恰合五行。
剑光交错,更有丝丝雷电在其中蔓延,一股让人心惊肉跳的力量,也与飞剑之上涌现。
莫求挑了挑眉。
单伯祥不愧是宗门传承之人,修为虽然不高,但身上的法器和御剑之法,无不属于顶尖。
单凭这一手,就不亚道基中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