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惊喜地扑进李纯原怀里,也为他少有的善解人意感动不已,随后这位“善解人意”的先生就变做了“善解人衣”的先生,一夜温柔,春雨来下,自是不提。
第二天一早,李纯原和李菲菲都起的晚了,反而是外面曹大头通报:“袁家公子前来拜访!”这才醒了过来。又不是刚来首都,应当没有原来那些危险,李纯原也就没有再把自己那一身刺猬一样的寒冰装甲给穿上,只是穿了那马布特拉齐给他的那一套贴身的东西,又披上了银灰色长袍。
现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气温没有那么低了,马布特拉齐给的衣物又有些调节温度的功效,因此,李纯原穿的也就不必那么累赘了。
带上兜帽,扯开衣袖,李纯原和故意打扮过的李菲菲一起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的袁项次连忙起身:“李先生早上好,吃了早饭没有?”
李纯原不和他客套:“你来找我有事?”
袁项次见他这么直接,心知这位李先生恐怕不太喜欢那些绕圈子的东西,就直接说道:“李先生,我今日前来就是要请李先生指点指点我的功夫。说实话,昨日以前,我自认为自己功夫还算可以,但是昨天却是感觉败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李先生能否再详细指点我几下?”
“再指点几下?”李纯原微微皱眉,心内明白自己这个高手只是速成班出来的,和从小习武的这些家族子弟大有不同,如果真要详细一招一式地交手,恐怕几十招之后,对方就已经看出来自己的底子有缺陷了。
“你莫非还有其他目的?又或者说,你对我的功夫有疑惑?”李纯原冷冷地反问道。
袁项次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李纯原居然反应如此之快,只是一句话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哪里想得到,李纯原这番反应完全是因为自身基础不足的缘故。
“李先生说哪里的话,我对于输给李先生自然是心服口服,不如这样,李先生,你再用昨天同样那一招制服我一次试试,如何?”袁项次问道。
李纯原有些疑惑:怎么过了一夜,这袁项次突然怀疑起来自己的功夫了?“我那一招能发不能收,昨天留下你性命是你自己运气好,今天你确定还要赌上自己性命来试试?”李纯原冷冷地说道,声音裏面的不怀好意一听便知,意思就是:你要敢再不识好歹,我就用这个借口摘了你小子。
袁项次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李先生能发不能收,想来是因为兜帽遮挡了部分视线,不如将帽子摘下如何?如果项次因此死了,那必然也是毫无怨言!”
李纯原哼了一声,已经从袁项次话中得出了差不多的信息,说到底还是袁家不放心,要看看自己的面貌和实力。这袁项次也真是个好勇斗狠的主儿,动不动性命就豁了出去,袁家若还有以后,落到他身上,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就和人玉石俱焚了。
“此话当真?”李纯原平静地问道。
袁项次伸手招来一个家仆,吩咐几句,那家仆面有难色,被他斥责一声才乖乖领命。“李先生,这话绝对当真,李先生只要肯摘下帽子指点我两招,就是现在杀了我,我袁项次也绝无怨言。”
李纯原冷哼一声,身体向下一压,默念一声“冰风”,一道蓝色光芒划空而过,横在了袁项次脖子上。李纯原冷冷说道:“现在你还有话说吗?”
袁项次直直地盯着李纯原被兜帽遮住了大半的脸庞:“还请见一下李先生真容。”
李纯原冷哼一声,还刀入鞘,右手将兜帽翻到头后:“你们袁家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袁项次仔细打量了一下李纯原,对比着首都的各个强者,最后终于放心:“李先生,再有下次,不用您说,我自己就先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