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泰泽盯着李纯原:“孙德元说,你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对此有什么意见?”
李纯原并没有看向他,而是看向了袁成德和蒋家族长,他敏锐地感觉到,洪泰泽这样开口,把罪责都推给自己的时候,袁成德和蒋家族长的表情也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坚定,而是有了些意味莫名的游移。
好策略!李纯原心内暗叹一声洪泰泽这一句话问的高明,直接击中了李纯原和蒋家袁家最大的间隙。洪泰泽直接将所有事情的矛头都对准了李纯原,似乎不再追究蒋家袁家其他事情。如果能够牺牲李纯原这么一个陌生人就能够置身事外,他们自然是乐得洪泰泽将李纯原收拾掉。
更何况,肖家再小,不也是肉?说不定又能多一点好处。
李纯原冷哼一声,刚刚坐定的身体又霍然站了起来:“洪族长,像是孙德元这种恶人的话怎么能够随便轻信?孙家罪大恶极,非是无因,这孙德元的弟弟孙德望就曾经口出狂言要灭掉袁家,因此袁家才不得不先发制人,又有蒋家族长侠肝义胆,我也只不过是跟着他们的义举起哄而已。倒是洪族长言语之间似乎对这位孙家的丧家之犬还关爱有加?”
言语之中,李纯原又把动摇了的袁家蒋家绑回了战车之上,袁成德和蒋家族长闻言也明白,李纯原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脱身,他们也不太可能就这么置身事外。
洪泰泽声音严肃:“我绝无偏袒任何一方的心思,你们两个说的道理也有些差别。孙德元指认你是罪魁祸首,你又说不是你的错,只是袁家和孙家先起的矛盾。只说共同点,你们是不是都承认没有表决同意之前,蒋家袁家肖家就将孙家灭门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无可辩驳,同样蒋家族长和袁成德也都听明白了,洪泰泽已经放弃了单独对付李纯原,转而要利用这个借口来对付三家了。两人目光投向了李纯原,看他又是如何作答。
李纯原摆了摆手:“洪族长此言又有些不对,并非是我们三家可以要灭门,只是孙家欺上门来,不得不防衞还击而已。就在昨日,孙家族长孙来鹤气势汹汹地到了袁家,当时我和袁家族长都在,那孙来鹤猖狂至极,言语丝毫不知礼貌,仗着自己有些武力,一言不合就要袭击袁家族长,袁家险些便有灭族之灾。若不是我也在,便叫他得逞了,你说是不是,袁族长?”
袁成德闻言,脸上微微变色,似乎颇为恐惧:“李纯原先生所言极是,当时就在袁家议事之处,谁料到孙家族长身为一族之长突然对我发难?我的功夫又是稀疏平常,要不是李先生出手相救,现在只怕袁家也不复存在了。”
“你说谎!”孙德元见李纯原要将形势逆转,忍不住大声怒喝道。
李纯原冷哼一声:“我说谎?难不成你亲眼目睹了事情经过?”
事情至此就有些陷入僵局了,李纯原说的话真假掺杂,有些话即便洪泰泽等人看着像假话,也让其他不明就里的人看的半信半疑,又没有什么人证物证,再说下去只能扯皮了。下面的人也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沸反盈天,吵闹起来。
洪泰泽伸手止住下面的吵闹,皱眉道:“此事现在缺少证据,双方说的话真假难以断定……”
“洪族长!”孙德元见洪泰泽似乎要将此事放到一边,顿时心急地叫了出来,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李纯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