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已经沟通过了。对方三个第四限制的人，对你一个第三限制的人先出手，本身违反了规定，死了也是活该。他们的主人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结局，并且表示不再追究。”马布特拉齐说道。

李纯原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马布特拉齐神像面前的那个神像：“这样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不过马布特拉齐，这个神像怎么从来也不说话？”

“他本来就不喜欢多话，而且现在也放弃了再次挑选手下，自然也就不再关心这方面事情，所以这个神像对他来说已经基本相当于没用了。”

李纯原听了马布特拉齐的解释，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放弃挑选手下，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马布特拉齐也不会说，这些关切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关系到这些“神灵”更清晰的组织结构和生活的问题，马布特拉齐绝不会告诉他。

和马布特拉齐又敷衍了一阵子，李纯原想要掏出来一点马布特拉齐的秘密，可惜马布特拉齐的口风很紧，他认为不该说的，那就是绝对不说，李纯原只好告辞。

从李家返回肖家，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笑声，李纯原进屋一看，露西亚和李菲菲两个人比划着说话，说的正高兴，那会俄语的年轻人翻译的也少了，两个人说着两种不同的语言，仅靠表情和手势，居然能够一起笑出来，的确是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没有理会他们，李纯原再次练了一次刀法，这才回屋歇息。

露西亚已经到了这裏，钢铁灰熊的遗愿也算是完成了，李纯原却还记得一件事情，钢铁灰熊临死之前，在自己的长袍衣袖之内写下了什么。这件事情比起来首都的事情更加让李纯原重视，也更加让李纯原小心万分。

他知道钢铁灰熊写下的，绝不会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他的那种聪明的表现，恐怕写下来的东西将会是十分要紧的。然而，问题来了，李纯原不懂俄文，懂俄文的露西亚虽然是钢铁灰熊的女儿，但是李纯原现在并不是十分信任她。经过了马布特拉齐插手，这裏面万一有什么后手，李纯原可就要彻底栽了。

至于那个懂俄语的年轻人，李纯原倒是想要看看他的心性之后再做决定。

有了这层想法，李纯原就在吃晚饭的时候把那个懂俄语的年轻人留了下来一起吃饭：“你叫什么名字？”

“李先生，我叫山国栋。”那个年轻人举止看上去并不紧张，大概是以前对外交流过之类的，没有那种局促不安的表现。

“山国栋？原来是首都的人？我听口音不太像。”

山国栋笑了笑：“李先生听的没错，我原来是X省的人。”语调一转，说了一口正宗的X省的土音，“李先生莫笑，俺就是X省的土娃子。”

李纯原点了点头：“原来干什么？现在又是在我手下干什么？”

“原来是个外企的翻译，现在是跟着曹先生扛枪，当个普通的小兵，也没什么可说的。今天曹先生一说，正好我是懂俄语的，就出来了。”

李纯原挑了挑眉，听出了他话里的不甘心，显然感觉当个普通的小兵并不舒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这个山国栋以前是外企翻译，生活肯定相当不错，现在和其他人一样卖苦力气还要和丧尸拼命，他肯定有些受不了。

“这样吧，山国栋，我看你也算个人才，好好干，一会儿找曹大头去要个百十人慢慢带着，你愿意吗？”

山国栋一下子站了起来，吓了李菲菲和露西亚一跳：“李先生，我愿意！”

功利心强点也没关系，看看能不能好好利用。李纯原看着他点了点头：“坐下吃饭吧。”

吃过饭，山国栋忍不住告了一声辞去找曹大头去了。李菲菲和露西亚比比划划，露西亚的目光却是直勾勾地落在旁边柜子里的酒瓶上，不停地蠕动着喉咙。

李纯原看的倒是有趣，反正也没有多少人要喝酒，就拿了一瓶递给她，露西亚顿时高兴地就像是得了蜂蜜的熊一样，嘴裏哼着俄罗斯小调，哼哼唧唧的为自己满上了酒，然后一杯接一杯地灌了下去。

不多时，一瓶酒见底，露西亚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李纯原和李菲菲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喜欢酒的女人在华夏可真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