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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滑翔伞失去控制，赵卓虽然痴呆，却也意识到了危险。

他努力想要转过弯来，但奈何滑翔伞吊着三人，已经严重“超载”，任凭他拉紧了转向控制绳，滑翔伞还是不受控制的，撞向高楼。

我心知一旦迎头撞上去，滑翔伞极有可能伞绳和伞翼纠结，失去飞翔的能力，那时候三人一起往下掉，生死就难料了。

大声对明寒说：“如果失散了，到吃草莓大厦对面楼集中。一定别丢下赵卓！记住了，是对面！”

我和明寒昨晚过夜的那大厦，进去的时候没有留意大厦名儿，但一提起“吃草莓”三个字，明寒自然明白我指的地儿是那里。

另外草莓大厦四楼还有夜魔，因此我把集合点定在对面的楼房，而不是草莓大厦。

明寒惊道：“你说这些干什么？别，跳下去只有死....”

不等明寒说完，我已经松手，身体一阵虚无感，顿时像弹丸一样往下掉，耳边风声呼呼，水面快速扑向眼前。

我松手的时候，距离水面还有三十来层高，这样的高度掉下去，本来和掉在水泥地上一模一样，绝对难逃一死。

但在生死时刻，我强烈的求生欲望，驱动了纳米机器人，在身体距离水面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忽而呼的一下，贴着水面飞行起来。

“我在飞，我飞起来了！”贴着水面飞行出十几米，这个念头一起，扑通一声，人掉入了水中。

“真他妈扫兴！每次都这样，只要一意识到自己在飞，铁定就摔下来了。”

我叹口气，又想：“但做人别太贪心了，这样也不错，每每在关键时刻，这神情的戒指都救了自己的小命一条。”

抬起头来，只见滑翔伞少了一个人后，赵卓操作起来轻松多了，避开高楼，穿过楼宇消失不见。

我转过街口，沿着另一条马路，朝草莓大厦方向游泳过去，游了一会，游不动了，便扒在路边的窗台上休息。

好在城里积水有两三层楼高，从一条马路游向另一条马路，有时候可以直接从楼宇间穿过去，倒也节省了不少路程。

一个小时后，我游到草莓大厦楼下，见水面上漂浮着赵卓的滑翔伞，跟着听到“在这儿！”三个字，抬起头来，只见草莓大厦对面五楼的一扇窗户里，明寒正冲我招手。

我游进大楼，来到五楼，明寒已经站在楼口，一把抱住我：“小子，你还活着！”

我跟着他走进一间办公室，见赵卓有沙发不坐，而是蹲在墙角的文件柜旁，仍然将一颗灰白的脑袋，埋在两条腿中间，身上已经换了干衣。

明寒递给我一套运动服，黑色的。说道：“换上吧，我在楼上找到的。”

我换上衣服，朝赵卓努努嘴，低声说：“还那样？”

明寒点点头：“他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恐怕...”指指自己的脑袋，“唉，恢复不过来了。”

赵卓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不开口，也许永远是个秘。

休息了一会儿，明寒说：“你想好了没有，下一步怎么办？”

我沉吟道：“先把赵卓弄回辉明小区，交给钟小诚，咱俩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