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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暮确认之后，他面前的两幅纪元纹身由静止慢慢起了浮动，就好像是画纸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一般。

纹身图案在靠近张暮时候逐渐缩小，最后冒着火光贴近了张暮的身体。

看着眼前生动的佛魔浮屠，张暮竟有一丝紧张。

这纹身，居然是要活生生地烙在他的身上！

“呲......嗞......”

没有给张暮任何反应的机会，前胸后背同时传来了骤然刺痛的感觉！

张暮怒目而视着前方，虽然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头顶的冷汗已经说明了这种痛苦是何等的强烈。

源于纪元商店的能量，在张暮的身上慢慢烙下着图案的印痕，那些能量慢慢渗入了张暮的皮肤，由浅及深，最终形成了完整的图案。

然而，张暮的痛楚不但没有削弱，反而更重了！

怎么回事！

这种程度的疼痛，竟然直接到达他所能够承受的临界点。

怎么会还没有结束！

张暮的眸子开始充血，身子半跪了下来，不断地锤击着地面，想要分散这种疼痛，但是收效甚微，这种痛苦是源于灵魂的。

无法转移！无法削弱！

不管张暮使用了什么方法想要减轻痛苦，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就在此时，一声声诵经的梵音在张暮耳畔响起，似乎想要超度他。

张暮感觉自己靠近着梵音一些，身上的疼痛仿佛真的减轻了不少，对现在在痛苦边缘的他，是极大的诱惑。

只要放下屠刀，便可登极乐。

这种想法刚刚出现在张暮的脑海中，却直接让张暮清醒了过来。

他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指甲已经深嵌进了手心的皮肉之中，勉强让他保持着清醒。

“想超度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骤然，那股梵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在张暮眼前出现了幻象。

是牛头马面，是黑白无常，是要来拘走他魂魄的使者！

他们都是同样的高大威武，张暮感觉自己在他们的俯视之下，就像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孤魂野鬼，只能眼睁睁地看自己被拖往炼狱，受万千刑罚煎熬，永不超生！

可是张暮，已经熬过了最初的那段痛楚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所感受到的痛苦正好就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或许再重一些就能够让他彻底晕厥，轻一点则会让他有喘息的机会，下手的尺度恰到好处。

但或许它不知道，张暮的适应能力极强，撑过了这一段时间，他就彻底清醒了，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着围着自己的鬼差，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戏谑。

“幻象吗？其实痛楚在烙印完成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我所感受到的，全部都是幻象，对吗？”

眼前的鬼差还妄图震慑张暮，低沉的声音在张暮耳畔响起。

“小小鬼魂，敢在我等面前不敬，快快束手就擒，不然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现在的张暮平静了下来，他已然调用了脑域中舍利子的力量，看着自己只到他小腿的鬼差，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说道，“什么时候鬼差收人，都要征求鬼魂的意见了，要勾走我的魂魄，有能耐，直接带我走吧。”

高大威武的鬼差似乎被张暮气到，哇呀呀地朝着张暮压了下来，然而张暮的眼神中，只有淡淡的不屑。

幻象？这种东西都是我玩剩下的，要不是之前先入为主，以为烙印纹身的痛楚还没有结束。

不过也好，你越强，对我的增幅效果应该也会更好，有点意思。

果然，在鬼差的巨大手掌触碰到张暮的时候，自身顿时烟消云散。

张暮的眼前，又回到了纪元商店之前的模样，平静无波，只剩下三十七号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他。

张暮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居然诧异地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

佛魔浮屠的纹身，居然像是根本没有烙印上去一样。

不过，张暮察觉到了体内的不一样，他发现自己身体内出现了一些未知的能量，他静下心来，用意念调动这些能量，将它们推出体外。

被他猜对了，佛魔浮屠和渡忘川都是通过这些特殊的能量来催发的，纹身图案只是这些未知能量激发功效的固定能量回路罢了。

再次低头，一尊庄严肃穆的浮屠塔已经出现在了张暮的胸口，而他身后的渡忘川也缓缓浮现。

看来，真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