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罢手,须佐之男怒气勉强压抑住,随后才看向足名椎老头子,只见这老头子正拿着一把斧子,一下又一下地砍自己的篱笆,问道:“你又在做什么?”足名椎回答道:“素盏鸣尊大人,我正在按照你的吩咐制作八扇大门。”须佐之男很想问他一句“你他妈是否在逗我?”八歧大蛇有八座大山那么大,算起来每个脑袋就要又几间屋子那么大,你用篱笆制作大门,以此来迷惑八歧大蛇?还是用这一圈篱笆,制作八扇大门……然而,神话不需要逻辑存在。因为神话的原本传说,就是这个足名椎老头子用篱笆搞出了八扇大门,而且还搞出了八大桶将八歧大蛇灌醉的酒——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干掉八歧大蛇?装什么可怜啊!就在叶昭三人和须佐之男的面前,足名椎老头子算是用篱笆的木板加树枝好不容易弄了八扇门——和大门毫无关系,大约形容一下就是狗洞大小的“门”。随后又从屋内提出来八桶酒,一桶不多,一桶不少,感情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凯子上钩。叶昭看着这演出的味道越发严重,心中也是愈发感觉冰冷。背后的那主使者,到底把这些人当做什么了?以岛国为例,上演岛国神话剧,叶昭恰好遇上了,自然感觉好笑。但是对于茫然不知真相,真的以为自己是天神的这些岛国的“棋子们”来说,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大约他们真的会以为自己在创造神灵和人类的历史吧?但若是这样的剧本落在华夏境内,叶昭还能像是现在这样感觉有趣,还能笑得出来吗?一想到这种可能,一想到自己、军管区的人都将成为某种存在戏台上的小丑,生死不由自己,叶昭就越发感觉难以笑出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八歧大蛇还没有来。须佐之男便住在了奇稻田的家中,足名椎一家人对叶昭一行三人算不上多么欢迎,因此叶昭三人便只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露营,而没有一定要住下。尚香兰和赵冰看的有些不太明白,叶昭便对两人解释了须佐之男斩杀八歧大蛇的典故,并且说明了如今的状况。尚香兰和赵冰先是惊奇,随后便都感觉浑身冰冷——有人把这三个人加须佐之男一起洗去记忆,表演神话剧给他们看!可怕的是,这个幕后主使者按照神话中须佐之男的能力给这个须佐之男配备了类似的能力,搞出了完全类似的足名椎、手名椎、奇稻田一家。仅仅能够做到这些,就已经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恐怖手段了!“这到底是……这到底是什么在戏耍我们?”尚香兰难以置信地说道。叶昭微微摇头:“不知道。如果我们活的足够久,力量足够强,知道的东西也必然会越来越多。终有一天,我们会站在他们面前。”“我希望那一天不会太久。”赵冰沉声说道,“这样的感觉太糟糕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糟糕的开始吧。”叶昭说道。听到叶昭这么说,赵冰和尚香兰也都沉默了。第二天早晨,薄雾淡淡,叶昭三人乘坐红羽鹰在周围转了一圈。几公里之外就有一座小村镇,几十公里之外就是一座大城市,无论是小村镇还是大城市,都是现代社会的模样,唯有足名椎这一家所在地方与其他地方不同。越是如此,叶昭越是明白——舞台摆好,演员就位,这场神话剧却是无论如何也要演下去了。只是叶昭依旧猜不透末日变异以来这一桩桩奇怪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岛国神话剧的上演,也是同样的一股意志吗?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心中这样想着,红羽鹰又渐渐返回足名椎一家的小木屋前,八扇门依次摆开,每扇门前摆着一桶烈酒。奇稻田跪坐在院中,一动不动。这又是做什么呢?叶昭稍感诧异,精神力量便扫描过去,一扫之下,才明白这奇稻田原来是须佐之男变化而成,而真正的奇稻田已经成为一把梳子,被须佐之男别在了头发上。毕竟神话就是神话,如果按照须佐之男能够自由变化身躯,能够将他人变化为物品的能力,那么昨天叶昭也就不用打了,直接被这须佐之男变化为物品,然后损坏杀死就可。其实按照这逻辑,须佐之男把八歧大蛇变成木头烧掉也完全可行吧?这又是牵涉到神灵悖论了——神是英勇无敌的,神是无所不能的,但是神灵的敌人却又不能被神灵轻松打败,否则还说个屁的神话故事。当然,还有一点颇为重要,那就是神话之中神灵的能力某些时候极为夸张。操纵这神话剧演出的幕后黑手或许是给不了那些夸张的能力,又或者能够给与这些能力也不敢给。一旦创造出和传说中近乎无所不能、全知全能的神灵,这神话剧也就不可能继续,就等着这神灵摆脱控制,反戈一击吧。所以,须佐之男的真实实力差不多就是黄金级别的最顶端。“你们又来做什么?”足名椎老头子从屋内走出来,看到叶昭三人,也不用敬语,直接叫道。叶昭淡淡看他一眼,根本不多做理会,仅仅让红羽鹰停顿在半空中,一行三人便在半空中等待着。足名椎叫道:“你们走吧!今天是八歧大蛇来吃掉我女儿的日子,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话音刚落,就只听到一阵轰隆声响,一个巨大的黑影穿过薄雾缓缓来到众人面前——八个头颅、八条尾巴,整个体型并没有巨大到如同八座高山那样大,差不多也就是一座高山差不多,威风是威风,就是这模样,未免太像是八条章鱼腿捆在一起的模样。或者说的更加直接一些,更像是八条蛇缠绕在一起,然后用一根腰带勒紧,凑合在了一起。“这就是八歧大蛇吗?看上去还算不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