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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这里离陆伯父他们住的那栋还有一段距离,没办法进了。
怡乔付了钱下车,小跑着一路爬上楼。
在二楼就听到楼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争执声,是白橘芳的声音,那一声声的斥责和诅咒像一把利刃,从怡乔头顶扎进去。
她整个脑子都一片空白。
明白过来的太晚,她来迟了!
她一直当成亲人的两个人……
“陈白沫,你到底对老陆说了什么?我去上个洗手间的时间,他怎么就这样了?”
没听到陆伯父的声音。
只听到陈白沫冷冷淡淡的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也没办法。”
‘啪’的一声。
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抽在陈白沫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
陈白沫被打的侧过头,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好半晌才回过神,没有其他人在,她的怒气也没有任何的收敛和隐藏,“沈怡乔你疯了,你居然敢打我?”
怡乔没理她,而是径直问满脸眼泪的白橘芳,“吃过药了吗?打过120没有?”
陆伯父的脸色已经白中泛着青了。
痉挛的蜷缩在地板上。
白橘芳连连点头,“吃过了,也打过120了,估计快到了。”
陈白沫一声冷笑,“就这样的还送什么啊,浪费医药费,不如死了轻松,沈怡乔,你这些年没少被他们拖累吧,说来还是我帮……”
怡乔抬手又要扇她,被陈白沫截住了,一脸不屑的盯着她,“你以为我那么蠢,让你扇一次还让你扇第二次?”
“谁说要扇你了?”怡乔看着她的眼神诡谲而阴森,仍是清清淡淡,“我后悔了,跟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玩什么猫捉老鼠啊,你就该去死,一了百了,我已经是一副残躯了,拖着你,够了,我们谁都不祸害,你死我活的斗个够。”
她配不上莫北廷。
从身体到心理,她都配不上,既然如此,他值得被更好的对待。
难得——
她在爷爷那种‘凡是自己喜欢的,不折手段也要去争取,争取不到的,也要卸对方一条腿来留纪念’的思想灌输下,居然生出了这样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