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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打了,但不是被我打的。”
她挂了电话,莫北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虽然不是你打的,但怎么的,我也是因为你被打的,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表现的感性一点?”
怡乔静默了片刻,“我已经让你克制了,是你自己不听劝一意孤行,所以,即便挂掉了也是自找的。”
“呵,”男人低笑一声,“真是没良心。”
莫北廷身上并无半点狼狈,身形依旧笔直端正,“去房间。”
怡乔以为他的洁癖又犯了,不愿意穿这又是血又是汗的衣服,“你在沙发上坐着,我去卧室给你拿衣服换上。”
莫北廷玩世不恭的笑了一下,“这么一大股味儿,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滚了?还把伤口折腾裂开了?”
怡乔一脸的恼怒窘迫,“能走?”
“……”
莫北廷还没回答,她已经丢下他出了书房。
……
言瑾之熟练的拆了线,又重新缝合,全程脸都是绷着的,俨然是隐忍着极大的不悦。
剪了线,用纱布包扎好,冷声嘱咐,“伤口不能碰水,在好之前,不能再剧烈运动。”
莫北廷胸口上的抓痕,一看就是刚挠上去的!
累了一天还因为这点儿破事被叫到这里,言瑾之现在心里憋了一大团火无处发泄。
“恩。”莫北廷应了一声,合上衣服。
一看就是随口的敷衍。
言瑾之掀唇,凉凉的冷笑,“你要是不想伤口再裂开,留下个碗大的疤被嫌弃,就等伤好了再滚,忍几天要死啊。”
莫北廷掀眸看了眼格外义愤填膺的言瑾之,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在这生闷气人就能回来了?”
言瑾之的情绪不太对,从他进门莫北廷就察觉了。
“我没生闷气,”言瑾之拿了药箱,低垂着眸,兴致不高的答了一句:“跟我无关。”
看来,商荠要结婚的事他是知道了。
莫北廷看着那张难掩暴躁,又极力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的脸,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婚礼定在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