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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坐在满地狼藉的客厅,脑子里一片乱,像是被锤子闷敲了两下,胀胀的疼。
她抿着苍白的唇,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桂姐叫她:“太太,”
“太太您怎么了?摔疼没有?”
估计是见她不应,桂姐的声音略显得有几分尖利,却仿佛穿透了重重的迷雾,让南乔眼前的混沌骤然清楚起来。
“我没事。”
桂姐将她扶起来,“太太,有没有伤着哪里,我去给你拿药擦擦。”
“不用了,我没事,”南乔抽回手,低眸看了看,确实没什么明显外伤,“不是让你下去休息了吗?”
听她的语气没有责备的意思,像只是随口一问,桂姐才道:“我听到先生的车子开走了,就过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吩咐。”
其实她是见先生脸色阴沉的恐怖,不放心才过来看看。
“我没事,你下去吧。”南乔往二楼走。
桂姐看着一地的狼藉,“我收拾收拾,太太您上去休息。”
南乔进了二楼的卧室,摊开手心,才发现手腕那一处青了一块。
她紧紧闭上眼睛,倒在床上,脑子里却乱的很,一会儿是莫北丞,一会儿是那间破旧逼仄、不通风还满是霉臭味的地下室。
……
莫北丞开车去了乔瑾槐那里,他本来想去言瑾之那里,毕竟乔瑾槐连续熬了两个通宵,今早的脸色看起来差劲的很,但想想,言瑾之最近估计也是焦头烂额,便算了。
乔瑾槐还没睡。
他从早上到现在连口粥都没喝过,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点外卖,然后去洗澡。
出生以来第一次三天没洗澡,没换衣服,他闻着都觉得自己臭了。
刚洗了澡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外卖,一边看手机一边去开门,头也没抬的道:“放在餐桌上就可以了。”
走了两步觉得跟进来的脚步声不对,回头,见莫北丞绷着一张寒霜似的脸走进来,坐到沙发上,双腿往茶几上一放,整个人靠进了后面的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