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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规规矩矩的上班,家里最多备些感冒药,包扎外伤的也就只有创可贴。
这么多血……
时笙开始推他,“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一点小伤,不严重,不用去医院,”大概是趴着,嗓音有些别扭,“车上有药,你去拿,钥匙在我的裤包里。”
说完,他侧了侧身子,似乎拉扯到伤口,哑着嗓音闷哼了一声。
时笙没看到伤口,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听他说不严重就真的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手伸进他的裤包掏出钥匙,问了停车位后就急匆匆的下去取药。
后备箱里有药箱,时笙打开看了看,退烧的、消毒的、剪刀、镊子……几乎都齐了。
她要有技术,都能临场做手术了。
东西太多,她也不知道哪些能用,索性连箱子一起拧上去了。
房间里,季予南还趴着,不过已经闭上眼睛了,呼吸轻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时笙拍醒他,“把衬衫解开。”
“直接剪。”季予南没动,他是疼得没力气动了,但总不好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的太孬。
时笙:“……”
伤口还没结痂,衣服弄开也比较容易。
背上的皮肤被血染红,伤口处血肉翻卷,饶是上次已经见过季予南的伤口还是觉得狰狞。
伤口切口很整齐,大约是被刀之类的利器砍伤的。
她的手指轻微的颤了一下,先用沾了酒精的纱布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清洗干净,喷了药,用纱布简单的包扎。
上次时笙给季予南包扎时他的伤医生已经处理过了,只需要换个要,贴个纱布,没什么讲究。
她按着当初的法子,也不敢使劲,就围着身子绕了几圈。
季予南被她翻来覆去的一番折腾,也没喊疼,就是眉头皱得有几分紧,实在疼极了,也只是淡淡的闷哼一声。
“紧一点,你这样止不了血。”他的声线很沙哑,细听之下像是没什么精神。
时笙担心他失血过多晕过去,急忙伸手推了推他,“起来。”
季予南睁开眼睛,似乎被她闹的有点烦,神色不耐的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