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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抄着一口地方口音很重的英语,“你他妈谁呀?”
棒球棍在车子的金属架上敲出‘砰砰’的声音,时笙心里一紧,她没见过傅亦打架,但傅亦一看就是不会打架的类型,而负责送她的这两个却是常年刀口舔血的狠角色。
他们连季予南的面子都不给,何况还是傅亦。
“你……”长时间没有说话,嘴唇都粘黏住了。
傅亦望着车里的时笙,“我要带她走。”
“呵,”男人挑衅的冷笑,“有种来抢啊,连季予南在我手下救人都没讨到好下场,还挨了一刀,何况是你这长得跟娘娘腔似的杂碎。”
时笙带着眼罩看不见,但从声音听出傅亦和他们打起来了。
男人打架和女人不同,不会一受伤就嗷嗷的惨叫,她只听到拳拳入肉的闷响,却没办法判定是谁受了伤,
身体的每一处每一个细胞都泛着尖锐的疼痛感,但偏偏又不能彻底的晕过去,除了记挂着季予南,还因为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连晕过去都做不到。
黑暗中,迟钝的感官变得极为清晰。
时笙听到男人的闷哼声。
“傅亦。”
她的唇瓣在动,喉咙里像是卡了个硬物,努力了几次也发不出声音。
……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时间,打斗声终于停止了。
有人跳上车厢,走到她面前蹲下——
眼罩被摘下,刺眼的光线照进眼睛。
时笙双眼发疼,重重的闭了下眼睛才再次睁开,目光所及,是傅亦一张青紫带血的脸。
见她睁开眼睛盯着他,傅亦微松了一口气,“能走吗?我带你离开。”
他将时笙扶起来靠在他腿上,拿钥匙打开手铐,“有点疼,忍一下。”
尽管已经放轻了动作,但时笙还是疼得整个身子都颤了颤,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这边是城东的郊区,离她和傅亦约定的咖啡馆距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