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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季予南抬高的声音已然是趋于严肃,“抱歉。”
已经环上他腰的手慢慢松开了。
季予南听到女人闷闷的笑声,他心里一紧,手下用力,几乎是将她整个从门上捞过来压在了怀里。
低头,有几分急迫的去寻她的唇。
在贴上去那一瞬间,时笙侧头避开了,明艳的脸上笑意潋滟,璀璨的让人不敢直视。
季予南的脸停在离她一掌之宽的距离,呼吸粗重,像一头没有退路也没有出路,被困死在一方之地的野兽。
他的下颚绷得很紧,语气紧绷,随时都可能失控断掉,“就算将他们通通交给警察,你父母的案子已经结了,当年判定为意外,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有的证据都没了,就凭几个人口说无凭,你以为真的能抓他定罪吗?”
“是不能抓,还是你不想让他们抓?”
这个话题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雷区,提也不是,不提也不行,进退维谷下,他的语气更为生硬,“你冷静一点。”
时笙开始挣扎。
但她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即便挣得满脸通红,也没撼动他一分。
男人始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抿紧,双臂缠着她,像生了根一样。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父母死于非命,凶手就是你的爸爸,”虽然已经在心里沉淀了无数次,但一开口,还是有明显的颤音泄露出来,“他投资失误,紧缺资金周转,看上了我们家那条价值连城的水晶蓝,就千方百计诱我爸妈入局,却在度过难关后过河拆桥,换做是你,你能冷静吗?”
她的脸色极为阴沉,见季予南没有露出震惊、慌乱、不可置信这类的表情后,便知道他对这事是知情的。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笙继续道:“他找人制造意外杀了我爸,季予南,这么多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我一直傻傻的以为我父母出事是意外,是我妈蠢,开了燃气火没着都没发现,导致了这场意外的发生,如果我妈不醒过来,我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傻的去为仇人卖命,为了谈合作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第二天忍着痛上班,就为了那点能支撑我妈一天住院费的全勤,可到头来,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而你,明知道事实真相,却助纣为虐,季予南是你父亲,你向着他是在情理之中,若是换了我,可能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所以我不怪你,但是现在……”
她低头,看了眼他的手臂,“麻烦你放手。”
对于她的控诉,季予南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