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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回中国,机票已经定好了。”
“恩,”男人唇角的弧度慢慢收敛,眼底闪过几分冷厉,透出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暗色,“我没忘记,不需要你刻意来提醒我。”
他的嗓音冷冷的,甚至有几分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时笙一时无话,季予南便推开浴室门进去了。
不多时,里面传来淅沥的水声,玻璃门上慢慢的蒙上了一层模糊的白。
将里面衬得像两个世界般,遥不可及。
她收回目光,走过去将休息间的窗帘拉上。
窗帘的布料柔软,握在掌心冰冰凉凉的,让人生出了几分眷恋。
时笙透着窗帘巴掌宽的缝隙看向楼下。
她要走了。
明天。
季予南,我不是在提醒你。
我只是想说,既然不会再见,那就让自己没有遗憾吧,把那些压抑的、想做的,一次性全部做了吧。
然而,这些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如果给不了结果,那就不要给希望。
看不到希望,以后也不会太失望。
时笙出神的望着楼下拥堵的街道,太沉浸了,以至于水声停了都没听见。
直到两条有力的手臂从她身后,沿着她的腰缠了过来,时笙才回了神。
季予南上半身贴着她的背脊,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时笙的脸侧和耳边。
带着水汽。
男人不像女人那般矫情,洗完澡基本是直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身上水珠都还在,全部浸进了时笙的衣服里。
“在看什么?”
大概是连续三天没睡觉的缘故,他的嗓音很哑,覆着一层并不明显的淡淡笑意。
张扬邪气,肆意的很。
“去吹头发,”时笙避开他的拥抱,皱着眉,虽然满脸嫌弃,但却并没有抗拒和厌烦,她低着头整理刚才在电梯里被季予南弄乱的衣服,自顾的念叨:“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那你也去洗个澡?我让秘书给你买衣服。”
嗓音越渐低沉。
属于男人的浓郁气息压下来,笼罩在时笙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