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扛着水泥,奇怪的问道:“叔,那你咋不跑?”
“我跑了,花小姐生完孩子,不得生气呀?”
包总白了霍靖一眼。
他可是花小姐身边的第一狗腿子。
所谓的第一狗腿子,一定是忧花小姐所忧,乐花小姐所乐。
包工头虽然怕得要死,可是他更知道,做狗腿子的极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讨好他的主子。
第一狗腿包工头,冲霍靖咧嘴笑道: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过后,花小姐肯定更加重视我。”
霍靖跟在包工头的身后,将水泥卸下来,又跟在包工头的身后跑回去背水。
他问道:“那你要是死了呢?”
“你要是死了,花小姐再重视你,也没有用。”
包工头又白了霍靖一眼,他在自己的胸口,比了个十字架的手势,一边跑,一边双手合十,
“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有花小姐护体。”
说完,他还得意洋洋的,扯出了脖子上的一根金项链。
金项链的坠子,是一块巴掌大的圆盘,圆盘上镶嵌着花觅的大头贴。
这可是包工头的护身符。
他冲着霍靖扬了扬那巴掌大的金坠子。
“看到没有,花小姐会保佑我的,我肯定不会死。”
“倒是你,你没有花小姐的神功护体,现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就不适合你,你赶紧的走吧。”
霍靖对于包工头这魔障了的狗腿行为,简直就是无语。
他也不再跟包工头交流了,只闷着头背水泥。
毕竟包工头的思想,已经非一个正常人的思想逻辑所能理解的。
当一个人狗腿到了极致的时候,那就应该是包工头这样的。
他这哪是巴结花觅啊,他这简直是把花觅,当成了他的人生信仰。
这时候,旁边站着的几个女人也动了。
她们本来是想离开湘城基地西来着。
可是她们看着身穿驻防作战服的曹风等人,一直坚持在第三道防护网外面。
而霍靖和包工头两个人,来来去去的已经背了几十包的水泥。
有女人实在迈不动这个脚离开。
于是她们也主动地加入了,霍靖和曹风背水泥的队伍。
修城墙吧,还是修吧。
反正如果湘城基地西被攻破,她们的命运也是一个死。
再往后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难道退到湘城基地里面,丧尸就不会攻入到湘城基地里面了吗?
总得有人把城墙建起来吧。
总得有人把湘城基地西,给守住吧。
准备离开的,另外一些修城墙的男人,看着工地上的女人们动了。
那些男人,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有人很不解的,拉住一个女人的胳膊,他问道:
“这个时候,你们还不跑,还在这里背什么水泥?”
女人一把甩开男人,她惨笑一声,
“你们当然可以跑了,你们离开了基地,还可以去e城基地,还可以去f城,还可以去任何你们想去的地方。”
“可是,我们就只剩下湘城基地,明白吗?就只剩下湘城基地了。”
不要以为她们一直湘城基地里面,就不知道外面的女人,都活成了怎样一副支离破碎的样子。
她们清楚地明白,离开湘城基地之后,她们会面对怎么样的命运。
今天守住了湘城基地,她们还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如果没有守住湘城基地,那就跟着湘城基地一起灭亡吧。
反正离开这里的女人们,她们的命运也是生不如死的。
还不如拿着这一条命,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说不定会因为自己的这一份力量,让湘城多一分活下去的几率。
女人们纷纷地动了起来。
有孩子在工地上哭,一个女人脱下了手上的防护手套,将孩子脸上的泪擦干。
她温柔的对害怕的孩子说,
“不要哭了,干活吧,你和妈妈在一起呢。”
孩子伸出稚嫩的,脏兮兮的手,抱住了自己妈妈的脖子。
他哭着问道:
“妈妈,如果我们再不跑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会被这些丧尸吃掉啊?”
温柔的女人笑了笑,牵着孩子的手,她往孩子的手里塞了一个砖头,欺骗着她的孩子,
“如果你的砖头垒的够高,你和妈妈就一定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的,放心吧,妈妈是永远不会骗你的。”
她就只剩下自己,和孩子的这条命了。
如果离开湘城,她和她的孩子都活不下去。
所以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觉得害怕。
她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丧尸吃掉曹风那些驻防之前,将城墙垒得够高。
明白这个道理的,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有些女人跑了一半,想明白了,又抱着孩子跑了回来。
工地上渐渐地,又开始忙碌起来。
这一次她们的速度快了许多,根本就不用包工头和霍靖去安排,她们将入目所及,所有能做的事情,全都给做了。
曹风在电网外面奋勇杀丧尸。
他身后的城墙工地上,渐渐重新恢复了建设。
虽然建设的速度没有以前那么快,可是好歹,城墙工程还是慢慢的动了起来。
有时候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当自己在努力拼搏的时候,身边的人全都放弃了。
自己会觉得拼搏起来,没有丝毫的意义。
感觉自己像个大傻叉。
恨不得跟着别人一同放弃算了。
可是身边的人,与自己一起努力,人的心中就会感受到一股力量,大家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这是非常激动人心的。
这个时候,无论是曹风,还是那些驻防,亦或者是包工头和霍靖等。
大家越来越干劲十足。
剩下的人,在这个时候都拧成了一股绳。
另外一些从湘城西城墙工程上退下来的人,已经逃到了隔离区。
杨洪林带着警察在这里守着隔离区,他已经收到了消息,花觅正在急诊区里头生孩子。
湘城西的十道电网,已经被毁了七道。
如果曹风那一道人墙守不住的话,隔离区就危险了。
杨洪林等警察,已经全副武装。
他对着那一些警校的孩子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