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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顾叙一副钱多了好麻烦的表情,边长曦心想这人开起玩笑来真是有模有样,诸葛谦都被憋得脸红了,一定羡慕嫉妒恨到不行。
当时他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然后撩袖子走人,顾叙和边长曦也没理他,在现场又站了一会。
三百狩猎团和五百军队里的水系,加起来也有八九十人,二十人一波地轮流,也够轮四五次,现在四点半多快五点,到宵禁肯定是够用的,也不必再招募其他人。
顾叙见一切乱而有序,也就没再继续站下去,上车离开。
边长曦上了车才问:“诸葛谦没问题吗?”
她记忆中诸葛谦这人是个狠角色,绝不是只会动动嘴皮子的人。
顾叙想了想,车里还有武大郎影子,心知有必要让他们也知道,就说:“诸葛谦绝不像表面这么无用,今天基地所有单位提早下班,大概就是他的手笔,他即是诸葛云马的爱子,也是他的爱将,葛建华独子被算计,可能就是败诸葛谦所赐。”
“据我了解,此人心胸狭隘,十分爱记仇,而且最看不得与他同样年岁同样地位的人比他出色。”
“所以葛涵?”邱云开着车问。
“嗯,有这个原因。”顾叙说,“他们以前就在互掐。”
说到同等地位,边长曦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说起一样的地位,当初那个曲楠应该和他一样吧。”
“你不知道吗?曲楠现在可不是太子爷了,他和曲上进断绝了父子关系,已经不知所踪了,。”邱云又插话,末了补充,“说起来还逃过一劫,不然和有几个和他差不多身份的人,现在都混得很惨呢。”
边长曦后来知道事情的始末,曲上进硬要和顾叙作对,曲楠却认死理一般地反对,后来中毒事件,顾叙让曲楠假装中毒去求曲上进的解药,结果这个老不休为了对付顾叙连儿子都不顾了,这让曲楠十分伤心,父子关系也就正式宣告断裂。后来曲楠失踪,有人说是病死了,但他本来就是假病自然不会死,是跑到顾叙手底下做事了。
这些都是后话,边长曦这时想起曲楠,隐约记起当初好像和曲楠有个约定,他给她看街道监控录像带找边旷,她就在他需要木系的时候义务出手。这么久下来,她都把这件事连同这个人给忘了。
想到曲楠不可避免想到肖敬,那个公安局局长家的公子,想必几经迭难,这位也淹没在历史河流中,成为昨日黄花了吧。
葛涵也落马了,诸葛谦又能嚣张多久?
她望着打着她藤蔓叶子绷带,乖乖坐在她大腿上养神的牛奶,心想就好像优胜劣汰一般,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上演着淘汰赛,只有有手段有能力的人才能活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活着的都是精英。
所有人都在努力做精英,有时稍稍不留神就要在这过程中饮恨,如果不是这样激烈惨烈的竞争在后面苦苦逼迫,大概人们也没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来面对满是灾难和血腥的这个世界吧……
好吧,边长曦承认,她又不合时宜地泛酸了。
车队开到住宅区附近,一串一串的人下车,仅留下一些空车要开去工厂那边巨大的停车场,或者回到正在施工的军营。
顾叙说要去工厂看看,实际是把棉花送去制作,树木柴禾送去阴干制炭,变异兽的尸体也要处理,毕竟空间系的空间没有保鲜效果,放久了价值就小了。
邱云见头儿忙了一天还要操心这些小事,就自告奋勇说他代他去监工主持,顾叙也没坚持,又指派了几人分别去中药园和种植基地等几处地方看看,就在个路口和边长曦、武大郎、影子下车,这里走过去只要一条街的距离就到别墅区,也不用车送。
这时已经挺晚,太阳老早下山了,天际茫茫一片,冻人的风在街上呼啸,送来阴惨惨的寒意。
溜溜达达回了家,四人各回各屋收拾自己,边长曦抱着牛奶锁上门就进了农场。农场里比起外面太舒适宜人了,她再次仔仔细细地给牛奶看了一遍,确定它没有太重的伤,它骨头细弱,但皮还是很厚的。
牛奶撒娇可怜地蹭边长曦的腿,边长曦拍了它的脑门一下,笑骂道:“得了,别装了,你当我看不出来你伤得不重吗?你个小懒虫,为了逃避训练连装死都快学会了。”
牛奶不依地继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