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阮尘?”林逸翔疑惑问道。
“阮太医是父皇的专用御医,他的医术,大家都是信得过的。我身边的简玉珩自然是可以叫过来,可是简玉珩所说的话,你们会信吗?公平起见,找来一个外人,未必不是好事。七哥,我今天没带什么人来,你尽管派你的人去请。父皇若是追问下来,我会向他解释的。”
林逸南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林逸翔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然,难免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和陆之遥真的有什么,才会如此犹豫不决。
又派人将阮尘请了过来,当那个四十左右岁的男子出现在几人视线中的时候,四周安静的,好像都能听到树叶落地的声音一般。
“微臣给两位皇子请安。”阮尘身子微微一倾,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心中好奇的不得了。
“阮太医不必多礼。”林逸翔微微一笑,说道:“今天特意将太医请来,是想让你为陆大小姐把把脉的。”
林逸翔手指一伸,指向了陆之遥的身上。阮尘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连连点头,说道:“臣遵旨。”
有苏长飞在,还把自己给找了过来。难道,是很棘手的病情?
陆之遥跪了太长的时间,再次起身的时候,险些站不住脚倒了下去。好在林逸南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扶了她一把,才没有丢人现眼。可惜叶莲蓉,却没有那个好福气了。
所有人都当作没看见叶莲蓉站起来又倒了下去,来到前堂,纷纷入座。只是视线,却全都停留在了陆之遥和阮尘的身上。
阮尘给陆之遥把着脉,过了一会儿后,他的眉头要比进来的时候皱的更紧了一些。
“阮太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林逸翔怕阮尘有所顾忌,不会轻易说出实情。
“回七皇子,大小姐的脉象很正常。”阮尘有点迷茫的开了口,不明白他们把自己找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正常?阮太医没有开玩笑吧。”苏长飞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还是说阮太医许久没有为后宫娘娘诊脉,所以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滑脉了?”
“滑脉?”阮尘听了苏长飞的话,觉得有些好笑。“苏太医,你我同为太医,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大小姐还未出嫁,何来滑脉一说?”
“那为何我前些日子给她诊脉,却诊出了滑脉呢?!”
苏长飞语气略带强硬的说了一句,阮尘表情一愣,为了谨慎起见,又给陆之遥重新把了脉。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恕臣无能,诊不出滑脉。”阮尘看向两位皇子,低声说道。
“不可能!”苏长飞有点激动,大步走到阮尘和陆之遥面前,“我不可能看错的!”
“那就请苏太医再诊一次,看你我究竟是谁断错了。”
阮尘好歹也是皇上钦点的御医,在苏长飞这种人面前,多少还是有些自傲的。被苏长飞如此否认他的话,心中怎会高兴?
苏长飞也顾不上那么多,立刻坐到了阮尘刚刚坐着的地方,一把拉过陆之遥的手腕,心浮气躁的给她把起脉来。双眼越睁越大,半晌过后,苏长飞小声说道:“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断错脉?”
苏长飞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接连不断的又为陆之遥诊了好几次脉,等到屋内的其他人都有些烦了,还是不肯停。
“苏太医,你这是诊脉呢还是干嘛呢?”陆之遥强势收回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腕,有些不悦的说道。
“一定是你将那胎儿给流掉了,一定是的!”
“对!就是!”已经凌乱了的叶莲蓉,也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激动之下附议着苏长飞的话,看向林逸南说道:“八皇子,必须找人来给她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