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圣杯之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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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菲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将地下仓库的采光窗染成一片绯红的夕阳的光芒。

因为失去意识,好像今天一天都消失了一样,一直都陷入在深深的睡眠之中。现在这逐渐崩溃的肉体,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已经进入假死状态了。

不过现在的状况还可以,似乎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起到了一些效果。虽然还没有力气坐起来,但是现在至少说话的气力还是有的。

爱丽丝菲尔向旁边望去,发现久宇舞弥仍然好似壁画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边的一角。和爱丽丝菲尔睡觉前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和位置。但从她眼里所散发出的好似利刃一样尖锐的视线,看不出一丝的疲惫和懈怠,只是虚无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个角落。

看到她的样子,在让人感觉到可靠感的同时也让人误以为她是使魔或机器人。即便是爱丽丝菲尔也不禁对她抱有某种程度的畏惧。究竟要经过什么样子的锻炼和拥有多么强韧的精神力,才能够维持这种程度的注意力呢?实在是无法想象。

带着些微的敬畏,爱丽丝菲尔忽然想到这个被称为久宇舞弥的女性,也许已经达到了切嗣所追求的那种境界以上的状态。

喂,舞弥。

爱丽丝菲尔轻声地呼唤她道。舞弥好似听到了犬笛的猎犬一样,马上将视线向爱丽丝菲尔转去。

你,为什么要为切嗣战斗呢?

因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在弄清楚自己的保护对象并没有什么痛苦和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想要聊聊天的时候,舞弥稍微地缓解了一下紧张的神经静静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我对于自己的家族,和名字什么的都同忆不起来了。久宇舞弥这个名字,是切嗣为了伪造护照而给我取的。

哎?

看到爱丽丝菲尔一脸惊讶的表情,舞弥的嘴角挑了挑微微一笑。对于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流露的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表明她放松的气氛。

我所能够记得的,只有那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国家。没有任何的希望,没有任何的未来。只有相互之间的憎恨,以及互相之间为了生存对于食物的掠夺。

战争永远也不会结束,明明连维持军队的资金都已经没有了,但是互相之间的杀戮却一刻不停持续着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与其征用士兵进行训练,不如直接让小孩子拿着枪上前线来的更快。

所以我已经不记得拿起枪之前的事情了。

我作为人的内心已经死了。而把我捡同来维持我的生命的人是切嗣,所以我的生命可以任由他来使用这就是我留在这里的理由。

舞弥的回答语气很冷漠,但爱丽丝菲尔依然听出舞弥话里的意思。

舞弥啊,你真是...

爱丽丝菲尔话未说完,地下仓库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舞弥飞速赶到爱丽丝菲尔身边抱住她的肩膀,迅速地切换到了战斗状态,目光变得如利刃、一般尖锐。右手抓起轻机枪向地下仓库铁门瞄准。

地下仓库再次震动着。这一次,厚重的铁门在外面猛烈的冲击下变得扭曲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外面用力地击打着地下仓库的门。这看似只有调动起重机才能够做到的令人恐怖的事.对于参加圣杯战争的二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与其说惊讶,不如说她们感到的只有绝望。

现在,如果试图突人地下仓库的对方真是servant的话,那么凭借舞弥的武器是完全无法与之抗衡的。而且现在的情况甚至连逃跑都不可能,简直就是穷途末路。

但是在恐惧之前,二人的脑海里率先划过的却是无法相信的疑惑。

究竟是谁,竟然知道在这个地下仓库之中是爱丽丝菲尔的藏身之地呢?

如果是通过使魔的斥候或者千里眼的探知的话,防御结界都是可以探察到的。而没有经过任何的事先探察,直接派遣servant如此准确地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地,难道敌人早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吗?

第三次的震动。在铁门被破坏之前,周同的土墙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率先崩塌了。

伴随着飞舞的灰尘,铁门向仓库内侧倒了下去。门外映照进一片夕阳染成的血红。

而伫立在瓦砾与灰尘之中那挺拔的身影,毫无疑问正是言峰绮礼!

舞弥只能拼命地握住手中的轻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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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真正把久宇舞弥当作助手以来,切嗣把她的一根头发施了咒语埋在了小指的皮下组织。同时舞弥也把切嗣的一根头发埋在了手指里。如果一方的魔术回路极端停滞也就是生命力衰弱到濒临死亡的绝境的情况下,委托给另一方的那根头发就会燃烧,向对方示警,告知危机的存在。

那是考虑到已经无法利用无线电或者使魔来传达信息的最坏的情况而设定的,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告知为时已晚的信号。现在,在这个时机发动,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在动摇之前先是感到狼狈,卫宫切嗣动员起所有的脑细胞开始思考当前的状况和应对之策。

舞弥濒临死亡也就是说,这意味着藏在地窖里的爱丽丝菲尔的危机。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原因现在都无从问起。

切嗣迅速赶回了他们的藏身地,看到在倒在血泊中的舞弥。

卫宫切嗣对死神的气息很敏感。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无数次见证了别人的死亡吧。目不可视,耳不可闻。可是即便如此,等待生命从躯壳中消失的瞬间,仍然可以感知到某种东西悄然降临。

特别是感受到那些东西欢喜的时刻,肯定是束手无策看着别人已经无法挽留生命的终结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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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切嗣伫立在静寂的地窖的瞬间,就已经感到绝望并放弃了。

自己肯定又要在这里见证别人的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