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脱。”他口气中有明显的不耐。
看他一直背对着我并没有意向回头,我便僵硬的将衣裳褪去,由后面递给他:“喏!”
他头也不回的接过便摊开衣裳挨在火堆旁烘烤,又硬硬的挤出几个字:“裤裙也脱了。”
我环着自己的双臂,打着哆嗦,猛然摇头:“不用了。”
“你放心,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他轻轻抖动着我的衣裳,暖暖的火光映照着的侧脸,我亦发觉他全身上下也淌着水,想必和我一样寒气入骨吧。一想到此时的情形,我也不婆婆妈妈了,干净利落的将裤裙也脱下来递给他,然后蜷曲着身子坐在他身后的草堆上,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分毫,只是静静的为我烘烤衣裳一裤裙。
山洞外狂风呼啸凛冽,枝影摇曳,火光簇簇。
山洞内突然的沉寂与清冷的黑夜同鸣,我双手互环,摩擦着双臂问:“夜翎,我与夜鸢大婚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夜鸢的计谋?我是合着夜鸢一同骗你回来的。”
“是,我知道。”他直言不讳的回我,目光依旧放在手中烘烤的衣裳上。
“其实你是将计就计,反将了我与夜鸢一军,被王上囚禁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你真正的目地是秘密收买朝廷要员。”
他的手有片刻的僵硬,随即松弛而下:“夜鸢告诉你的?”
“不,当我知道你被放出来之后便知道了。”想起夜鸢对他释放之事似乎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想必也是早就料到了罢。
他不再说话,火势的毕剥声愈来愈烈,熊熊燃烧着。我的身子被暖暖的已经渐渐摈去了僵硬,得到了缓解。
突然想起莫攸然说的话,我徒生好笑之感,幽幽开口道:“去战场捡那个石子,也是在做戏,对吗?你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相信你对我的爱已经到了那样的程度。还有……你将月季插在我的发间,说回来就娶我,也是为了让我相信你对我的情,对吗?”
他不语,我继续说:“其实最会演戏的人,是你夜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