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着急小妹的安危,就不在这里与王爷周旋了。”“告辞。”百里棠说着,脸色都不由的一冷,他现在必须要找到百里卿梧,且,他从太西而来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宁,他还不知百里卿梧会遭遇到什么。燕玦已经慕容井迟见着百里棠走出营帐之中,神色都不由的一沉,百里棠这般做,的确把燕玦置于一个外人的境地,毕竟,百里卿梧可是燕玦明媒正娶的妻子。慕容井迟回头看着燕玦,不由的着急道:“我说燕七,你是真的不着急王妃的下落?”燕玦闻言,眸子低垂,一时无言。着急?他从不知道何为着急,从他记事以来,他活着便是为自己而活,除了他的野心昭昭,什么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只是,百里卿梧就这般的无影踪,心中那掀起的着急饶是他能坐拥大燕半壁江山,他也无从找起,这些时日以来,他的人来来回回都是从抚凌山以及周围的地方寻找。仍然没有百里卿梧的消息。他抬眸,看向慕容井迟,说道:“有时候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那说明,她还在这世间的某一个角落好好活着。”“那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你?你可是她能依附的丈夫。”慕容井迟说着忽然想起慕容枫婲这个人,眼中的狠意一晃而过,虽然他和百里卿梧不怎么熟悉,但,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害人命,毁了药王谷的名声,他便不会允许。“紫玉牌确定了是慕容枫婲拿走的吗?追杀令是慕容枫婲亲自对黎庭传的话?”燕玦听着慕容井迟前半句话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不少,何为丈夫?就连他内心都是知晓为何娶百里卿梧,那在百里卿梧心中定然不会把他当做能依附的丈夫,她为什么会来找他呢?“这件事情,会让慕容枫婲给本王一个交代。”闻言,靠在椅子上的慕容井迟身子正了正,挑着剑眉,说道:“燕老七,如果这件事情真是慕容枫婲做的,我药王谷定然不会求情让你放她一马,反而,你别看在慕容枫婲这些年待你不错的面子上而放过她。”“她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道,如若你执意要纵容,就算你找到了王妃,慕容枫婲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伤害王妃,你自己斟酌斟酌吧。”燕玦听着慕容井迟的这番话,不由的皱起眉头,女人都是这般麻烦?“既然你不告知慕容枫婲的下落,我也会找到她,到时候,就由我来给你这个交代,而王妃那里,也该是由我该给她一个交代。”慕容井迟说着,便起身,抱拳,然后走出营帐之中。齐墨齐越一直都是垂头不敢开腔,枫婲姑娘对于主子而言,虽然并非有男女之情,但是当年的救命之恩,怎么可能就这般动手?燕玦见着人差不多都走完了,这些日子以来绷紧的神经突然好似轻松了一般,他揉了揉眉间,说道:“慕容枫婲在何处?”“回了药王谷。”齐墨恭敬道。“让她三日之内来见本王,如若不然,本王不介意亲自去一趟药王谷。”齐越齐墨两兄弟听着这道冷然的声音中带着几丝杀气,便已经知晓,刚刚慕容少主说的话,让主子转过了弯,毕竟,王妃才是王爷最亲近之人,而并非慕容枫婲。“是!主子。”而这边已经走出军营在云城中走着的百里棠一直都是冷意绕身,他心中已经抱着最坏的打算,卿梧或许已经遭遇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敢想。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百里兄,请留步。”百里棠转身,看着姜珩骑着马匹朝他走来,拧着的眉梢不由的舒展开,嘴角不由的带着一丝笑意。姜珩翻身下马,看着百里棠脸上浅淡的笑意,说道:“不如一同坐下来喝一杯怎么样?”百里棠眉梢轻挑,“好啊。”最后二人在一条巷子中的茶馆中坐了下来,点了两盘花生以及点心,和一壶茶。最终还是姜珩先开口,他看着对面脸色沉寂的百里棠,说道:“多谢这段时间以来百里兄对九偲的照顾。”百里棠眼中还是有着一丝讶色,毕竟,能相信百里卿梧是姜九偲,还是需要一定的胆量的,“原本卿梧说要与你相认,我还怕你认为卿梧胡言乱语,没想到,姜兄还是相信了卿梧的话,果然是嫡亲两兄妹。”“虽然有些匪夷所思,还很荒缪,但是,卿梧的种种都是九偲身上才有的,九偲自小便是我带大的,是以,很多事情只有我们兄妹俩才知晓。”姜珩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感慨。或许,是因为以为所有的亲人都逝去,但,有朝一日才知晓这世间还有一个亲人活着,是多么令人心情澎湃的事情。“也对,我也是因为发现卿梧不似以往的卿梧,才得知这世间还有借尸还魂的事情。”百里棠端着茶盏,垂着眼眸,掩盖了眼中所有的情绪,毕竟,卿梧活着对百里家的人才是安慰,在百里家谁也接受不了家人逝去的消息。“这件事情,那就你知我知好了,烂在我们的心中,何不是对九偲的另一种保护?”姜珩嘴角带着笑意,声音说不出的柔和,想来,这便是世间最好的事情。他知晓妹妹活着,妹妹知晓她的哥哥在担心她,保护她,便足矣。百里棠举着茶盏,说道:“那在下就以茶代酒敬姜兄一杯,不管她是谁,都是我们的亲妹妹。”姜珩闻言,更是对百里棠刮目相看,在帝京时他听过不少百里棠的事情,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也这般重情重义。“多谢百里兄!”两杯相撞,那便是男人之间的承诺。姜珩一仰而尽,放下茶盏后,说道:“照着九偲的性子,她到达安全的地方一定会想法子给我消息,是以,百里兄莫要着急。”百里棠闻言,眼眸不由的半眯着,“万一卿梧真的遇难了怎么办?你就这般相信卿梧会抵达安全的地方?”“我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