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赋见着风洵那异瞳中的笑意,冷冷一笑,“既然千岁都这般说,那本太子便把她送回去了在去军营。”说完,黎赋便拉着百里卿梧的手与风洵擦身而过,只是刚刚走了两步,背后便响起风洵的声音。“既然是太子的朋友,那便是本座的朋友,军中可不能没有主帅,太子殿下还是立即回到军营中才是,至于太子殿下的朋友,本座会亲自送回太子朋友的住处。”少年的目光刹然一股冷意掀起,百里卿梧也是感觉到了,她抽回被少年拉着的手,转身看着风洵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说道:“既然太子殿下抽不开身,那,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去的。”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风洵,“就不麻烦你了。”风洵见着如此姿色平庸的女子这般镇定自若,挑起了眉头。如说太子的容貌在南疆那可是数一数二,在风洵的眼中,不管是容貌还是身份地位或者手中的势力,太子的将来都不会比大燕的裕亲王差。只是,见着太子居然护着这般一个如此平庸的女子,这实在是让他太诧异了。这般,便让风洵忽略了那平庸的女子看到他时,眼中没有的惧意。黎赋转身看着眼下的女子,刚要说什么,百里卿梧又开口,“我无事的,你不用担心。”少年还想说什么,只见女子眼神有些强硬,他便乖乖的闭上了嘴。百里卿梧淡笑,又是对着风洵微微颔首,说道:“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绕过红衣少年,往巷子尽头走去。黎赋见着那瘦弱的背影,眉头蹙的老高,就连风洵走到他身边都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摇摇欲坠,还想去护着你想护着的人?自小本座便教你,唯有强大才能护着想要护着的人,柯儿啊,你现在对你敌人实力一点不知。”黎赋侧头看着与他并肩的风洵,不由的蹙着眉头,没有接下话语,但是眉宇间的怒气不难看出,他在不满。风洵见着眉宇间满是怒气的少年转身往云城外的军营走去,负手而立,似感慨道:“最是怕在最没有能力的年纪遇上要照顾一生的人。”“本座只是希望柯儿踩着白骨往上爬的同时,不忘了初心。”宁宇站在风洵的身后,说道:“太子殿下会知晓主子的用心。”风洵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越走越远,脑中却是猛然想起刚刚那女子的眼睛,好似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猛然转身,看向那巷子中,哪里还有那素色锦衣女子的身影?风洵眯着眼眸,说道:“有没有觉得刚刚与太子一起的女子有些面熟?”宁宇一愣,才是说道:“主子,那般姿色平庸的姑娘,仍在街上都看不见,怎么会面熟呢?”“不对、”风洵神色一愣,异瞳中有着异光微微晃动,他冷声说道:“本座一定是见过。”“主子,你好奇,不如去问问太子殿下?”宁宇在身旁提醒道:“太子殿下就算这些时日与主子有些闹脾气,但是,这些事情应该不会瞒着主子你的。”风洵闻言,讥讽一笑,“长大了,本座管不住了,就随他去吧。”宁宇微微低头,主子的心思怕是整个帝都都知晓,不管其他皇子如何的优秀,主子扶持的人都是太子殿下,这也是让后宫的女人们这些年不敢动太子的原因之一。只是,这些年来,太子爷没有让主子失望,不管是城府还是心思,都比另外几位皇子要强很多。就连如今南疆一批军队都已落入太子的手中,也是南疆有史以来,第一位掌握兵力的太子。太子自己的势力也在日益壮大,也难怪主子有些恐慌很听话的棋子变得让主子无力招架。风洵神色一正,继续说道:“还没有百里卿梧的消息?”宁宇神色又一愣,恭敬说道:“还没有,怀城那边因为全方面封锁,属下的人也无从得到怀城的消息。”“看来燕玦是在掩藏什么事情了。”风洵往刚刚黎赋消失的方向走去,继续说道:“既然百里卿梧这颗棋子在半路夭折,那本座就另想办法了。”“为何主子一定要用百里卿梧这颗棋子?”宁宇终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这世人都知裕亲王是多么一个冷漠无情之人,怎么会对百里卿梧动心呢?”“谁说冷漠无情之人便是没有心的人?”风洵异瞳中的笑意却是有些诡异,他笑着说道:“这世间对付这种自以为冷漠无情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扼杀掉他自以为不会动心之人。”“既然燕玦在势力上无软肋,那本座只有往这些事情着手了。”宁宇闻言,不由的皱起剑眉,“那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这些时日以来,主子不是也觉得越来越难掌控了?”风洵一听,不由的冷笑,“黎柯可比燕玦圆滑了许多,自来脸上都会有很多神色,喜怒哀乐都来掩饰心中真实的想法。”“燕玦不需要喜怒哀乐来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因为他有实力来夺到自己想要的地位。”“太子却是……”“看似很多软肋,却是身披铠甲,无所畏惧。”——百里卿梧一直走到人很多的街道上,才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轻吐一口浊气,摸了摸脸颊,还好曼歌给了她一张脸皮,如若不然,被风洵撞见,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走着走着,突然想到还在雁北关的姜珩,不由的停下脚步。这个时候,姜珩一定已经知晓,她失踪的消息,她,要不要给大哥送一个消息?这般想着,脸色一正,便是往居住的客栈走去。待百里卿梧刚刚回到客栈中,便见着苏曼歌有些焦急的眼神好似在找人般,待苏曼歌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的时候,苏曼歌往她这边快步的走来。“曼歌,发生了何事?”苏曼歌上前就是抓着百里卿梧的手,往阁楼走去。“卿梧,我们要立即回到药王谷,云城不能呆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