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燕玦深沉的眼眸看向齐越,毕竟照着齐越对百里卿梧的恭敬,理应该是让先让处理好百里卿梧的事情才是。“主子就没有怀疑为何王妃会和慕容少主交手吗?”齐越恭敬的说着。这般,燕玦眉梢微拧,沉默一会儿后,视线看向游廊前方院落中,说道:“你发现了什么?”齐越有些心惊的看了一眼自己主子,说道:“属下认为,王妃比谁都清楚当年在抚凌山下的事情。”果然,燕玦在听到抚凌山的时候,眸瞳蓦然的一沉,原本有些紧握的拳头换做负手而立,他语气亦然平静的说道:“你继续说、”“属下在场,若是王妃记恨当年追杀令一事,定然是会对属下以似报复。”“然而,王妃直接袭击的是慕容少主,当年玖歌与属下说过,主子和王妃成亲当日慕容姑娘曾去过婚房与王妃说过一段女人之间的狠话。”“聪明如王妃,当年在抚凌山下的时候,夺命狱的左堂主刺杀王妃的时候,夺命狱的左堂主说是主子你下的命令,许是当时王妃可能会震惊是主子你。”“但事后,王妃一定会想到不是主子你的作风。”“当年能如此想要王妃的命的,只有主子你身边的慕容姑娘,能拿到主子你追杀令的也只有慕容姑娘,王妃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慕容姑娘借着主子的手想要王妃的命,王妃是早已看透。”“所以,慕容井迟是被慕容枫婲牵累?”燕玦薄唇处是一抹好看的弧度,听闻齐越的话语,似枯井的眼眸终于有了一层淡淡的色彩。“主子你就没有被收牵累?”齐越看着自己主子嘴角的笑意时,继续说道:“因着是主子你的原因才是让王妃险些丢命,王妃不能以礼相待主子也是应该的。”闻言,燕玦嘴角掀开的弧度微微凝固,他转头看着垂眸说话如此放肆的齐越,冷声道:“你和百里卿梧都是觉得本王的耐性很好,是吗。”“主子,恕属下的话语太过与难听,但属下还是要说上一说,王妃并不是困就于后院的女人,若是主子有心相待,还请主子勿用对付属下们的手段那对付王妃。”燕玦彻底转身,看着垂头的齐越,眉梢间有些懒散,瞳眸表面有着一抹涣散的笑意。他说:“不是困就于后院的女人?”齐越听着主子这道略带笑腔的声音,他怎么觉得背脊寒意深深呢。但为了自家主子能懂怎么与王妃和平相处,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妃自然不是困就于后院的女人,主子当年就是太过于强势,才是让王妃远离。”“夫,主子没有做好,父,更是如此。”“王妃和小公子从来没有将主子你当做这世间最亲密的人,也没有当做想要依靠的亲人。”“主子本该是王妃和小公子的依靠,但,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放肆!”听着齐越如此刺耳的话,不知什么东西好似刺进燕玦的心脏,没有一次性刺的让他生疼,却是由浅而深慢慢的刺进。或许这世上最不甘和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妻离子散。饶是你的大计是这整个天下,纵使你身边女人无数。你内心因谁而生疼,自己瞒不过自己。“属下自行认罚,但属下说的都是事实,还望主子深思。”齐越说完,便转身。燕玦看着齐越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瞳眸中的冷意却是越来越浓烈。砰!拳头重重的砸在大红柱上,柱子瞬间出现两道裂痕。“本该是她的依靠、”凌厉的声音仿佛这二月的春风,比寒冬的冷风还要刺骨几分。——皇宫。埕乾宫是这座皇城坐高的地方,这里的宫殿放着的是南疆历朝历代的宗卷。守着的人没几个,来这里的人更是没有几个。但这里却是能俯瞰帝都一半的城池,如果站在皇宫外的午门处,便能看到埕乾宫最高的阁楼。以往黎赋的母后还在世时的时候,经常带他来看看这个帝都的人家。“母后说,深夜的每一盏灯都是一个家,有的在欢乐,有的在等待,有的在想念,有的、在忏悔。”一袭红衣的黎赋趴在阁楼的窗户边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红,有些感慨的说着:“那时,我从不理解什么是家。”黎赋说着,侧头看着百里卿梧的侧脸,温和的笑着,“最是无情帝王家,后来,母后是这么对我说的。”百里卿梧看着远处一片宁静的灯火,笑着说道:“无情这二字并不代表的是帝王家,在平民老百姓中,这二字一样在上演,不过是争夺的东西不同罢了。”“帝王之家争夺的是天下的权势,而百姓争夺的却是小家之中的利益。”百里请梧亦然侧头看着刚毅不少的眼前的年轻男人,“该无情的无情,不该无情的还是懂得这世间的温暖,比如我面前的帝王,炽帝。”黎赋嘴角的笑意彻底绽开,他把面前的女人揽入怀中,轻柔的说道:“若不是还要做你和无忧的依靠,我也想要眼前的那些家。”闻言,百里卿梧的神色微变,她却是说道:“你肩上的责任并不是我和无忧,是这南疆千千万万的子民。”“不能意气用事。”许是一个人的爱太过与沉重也是能让另一人喘不过气来。黎赋闻言,柔和一笑,“那若是我听从内阁那些大臣,立后纳妃,你该是如何?”百里卿梧闻言,有一瞬间的失神,才是缓缓的离开那温暖的怀抱,有些沉默的看着远方。黎赋看着百里卿梧的反应,嘴角处有着凄笑,说道:“燕玦的出现,搅动了你的内心。”百里卿梧听着笃定的话语,轻笑,“你信我一心想要的是元宗帝死吗?”果然,黎赋听着百里卿梧的这句话,嘴角的凄笑消失,握着百里卿梧的双肩,让百里卿梧看着他。无比认真的问道:“卿梧,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