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刚泛起亮光,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萧家别苑上空响起。“井迟,你忍住,马上就好了。”慕容枫婲看着慕容井迟痛苦的表情,有些心惊的说道。接着,慕容枫婲把扎在慕容井迟双肩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下,“那个小鬼头到有两下子,既然让那些毒物把沁透血液中的毒都给吸了出来。”“你忍着点吧,这些被那些毒物啃噬的伤口会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好,要我说,你干嘛去多管闲事。”慕容井迟忍着疼痛,眯着眼睛看着慕容枫婲,咬着牙说道:“燕老七可得赔偿我。”慕容枫婲微微一顿,抬眸看着慕容井迟,“关燕七什么事,难道不是该找百里卿梧吗?”“小爷、我才不会与女人一般见识。”嘶!慕容井迟猛然睁开眼睛,瞪着慕容枫婲,“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我现在是病人。”“病人?”慕容枫婲手中的力道更是重,不耐烦的说道:“要不是燕七去找百里卿梧,现在的你就不是躺在这里了,就该是躺在棺材中!”慕容井迟轻啧一声,“我让你轻点!”“你这混蛋小子,现在该是和我一条阵营上了吧,百里卿梧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想报仇吗。”慕容枫婲很是嫌弃的说道。“要说报仇,我倒是觉得百里卿梧会先找上你。”慕容井迟忍着痛意,戏虐的说道:“当年抚凌山下的事情,百里卿梧可是比谁都记得清楚呢。”“你什么意思。”慕容枫婲身形一顿,抬眸看向慕容井迟,眼神也逐渐变得冷凝起来,“百里卿梧知道什么?,慕容井迟,你又知道什么?”慕容井迟却是听到了房门外的脚步声,睁着比较虚弱的眼神立即闭上。慕容枫婲也是听到了脚步声,视线看向大门处,待看到是齐越的时候,眼中的失望一晃而过。“慕容姑娘,不知慕容少主可好些了?”齐越说着便看了一眼躺着的慕容井迟,关心的问道。“好些了,不过还是有些毒素留在他的体内,得要在清除几日才行。”慕容枫婲说着的时候在齐越看不到的地方有些用力的捏了一下慕容井迟,继续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守着你主子吗?”齐越好似并没有看清慕容枫婲的目的一般,说道:“主子昨夜酌了一些小酒,还在深眠。”昨晚燕七喝酒了?慕容枫婲眼中有些好奇,“燕七从不饮酒的,怎么、昨夜会饮酒?”“主子的事情做属下的不得干涉,慕容姑娘若是好奇,可以亲自去问问主子。”齐越垂着脑袋,说道。果然,慕容枫婲神色一凛,眉梢带着稍稍的冷意,“你来了正好,我守了一夜井迟,可否替我看着他?待我休息一番后,在来与你替换。”齐越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那慕容姑娘快去休息吧。”慕容枫婲走出房间后,往房中看了一眼,再是看着天边泛起的亮光。神色有些冷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便大步的往左边的游廊尽头走去。屋中的慕容井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屋中央的齐越,虚弱的说道:“燕七真的喝酒了?”齐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往慕容井迟走来,在小榻前站定,看着眉宇间一片苍白的慕容井迟,说道:“看来慕容少主比我想象中好的还要快,那在下就放心了。”“燕七是真的喝酒了?”慕容井迟不死心的继续说道。齐越点了点头,但笑不语。“为了什么?不会是为了我才喝的酒吧,天呐,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居然让燕七都牵挂上了。”齐越看着慕容井迟有些欠揍的表情,但是又看着慕容井迟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下不去手。齐越说道:“可能是主子想不通某些事情才想着喝酒吧。”“想不通?”慕容井迟微微翻转身体奈何虚弱不行,便放弃了翻动身体,继续说道:“有什么想不通的啊,该是高兴才对,儿子都那般大了。”“百里卿梧可真是可以啊,不动声响的就生下孩子,还在南疆混的风生水起,啧,比小爷我活的还潇洒。”齐越很是同意慕容井迟的话,接着说道:“正是因为这般,主子才是想不通。”慕容井迟有些肃然的看着齐越,示意齐越继续说。“比如,王妃根本就不需要主子,比如,王妃和小公子似主子陌生人。”“又是比如,小公子认炽帝为爹。”“这一桩桩的就是在刺激主子,昨晚主子去了姜府差点就对王妃出手。”果然,慕容井迟闻言,眼中除了震惊还有窃喜,从喉咙中发出一阵闷笑,“这难不成就是报应?”“当初把百里七姑娘当做棋子,现在有些上心了却是遇这种事情,报应不爽啊,哈哈。”慕容井迟似乎想到了什么闷笑声突然戛然而止,肃然的看着正是在俯视他的齐越。“你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齐越薄唇轻扯,“有两件事。”“一是王妃一定会为了当年追杀令的事情来找慕容姑娘,王妃就是因为你是慕容枫婲的弟弟才对你动的手,你要让慕容姑娘收敛一点。”慕容井迟闻言,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眼眸半眯,“还有一件事呢?”“还有一件事便是你继续装做没有起色,我去姜府让王妃和小公子亲自前来替你医治,这样给主子和王妃相处的机会。”“我就是药王谷的人,百里卿梧能前来?”慕容井迟怀疑的说道。“那慕容姑娘也是药王谷号称毒医的枫婲姑娘,怎么还是解不了欧阳家的五毒?”齐越反问道。“行吧,我就装的要死不活,让燕老七和百里卿梧有相处的机会。”慕容井迟有些无奈的说着,只是眼眸深处还是有些冷意,继续说道:“萧家若是知晓这帝都姜府的女主人是燕七的妻子,照萧郓那老狐狸的手段,定然不会让百里卿梧有恢复王妃的可能。”“毕竟,燕七可是萧家一心谋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