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你去萧府做什么?”慕容井迟深知这两日燕玦对萧府有些敏感,怎么这个女人还往萧府跑?“当然是去打探了一些消息了。”慕容枫婲说着,像是与慕容井迟谈笑般,“此番萧家可谓是真的大办寿宴呀,居然连江湖中的人来了不少。”“萧郓喜广交江湖中人士,这谁不知道?萧老太爷以往的威名在江湖中也有不可撼动的地位,萧老太爷大寿,有江湖中人不足为奇吧。”慕容枫婲见着慕容井迟好似了如指掌的模样,轻嗤一声,“闽地人也和萧家有瓜葛,你说奇不奇怪?”“什么?”慕容井迟显然有些不相信的说道。燕玦回眸看向慕容枫婲,“闽地人?”慕容枫婲看着燕玦看向她,轻笑,“是啊,闽地人,燕七,此次萧家的大办寿宴一定不只是大办寿宴这么简单,你要小心为上。”毕竟,有巫蛊之术的人会出现在萧家,而燕玦是萧家此次最重要的人。怎么都会让人觉得其中有蹊跷。“你从谁的口中得知萧家和闽地人有瓜葛?”慕容井迟脸色终于严谨起来,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容枫婲。“萧大小姐的口中得知。”慕容枫婲说着萧芙珺的时候,看了一眼燕玦。继续说道:“说是为了和、燕七定亲什么的,萧郓才是请了闽地人,好像她们萧府中有这么一个习俗。”“凡是家族中嫡系子孙有定亲或成亲什么的,都会请一些会巫术的施法,据说是美好的寓意。”慕容枫婲说着,带着几分笑意的看向燕玦,“恭喜啊,燕七,又是要喜结连理了。”慕容枫婲多多少少的添加了一些话语,但也不影响让燕玦更是厌恶萧家的所有人。“什么狗屁喜结连理啊,燕七你可千万别被女色所迷住,萧郓那个老东西抱的什么心态啊,居然让巫蛊之术在这南疆盛行?”“那皇宫中的炽帝是做什么用的?若是有人中了蛊毒,那岂不是生不如死?”慕容井迟说的愤恨无比,在慕容井迟的眼中,已经视闽地人如牛鬼蛇神,简直就是不能沾染的种族。“说够了吗?”燕玦淡淡的看向慕容井迟。被突然用一道略显寒意的目光盯着,慕容井迟缓缓的坐在了围栏上,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主子、”齐越在一旁欲言又止,但是看了看慕容枫婲,又是闭上了嘴。燕玦淡淡看了一眼慕容枫婲,便绕过她,直接往住院走去。齐越紧跟在身后。慕容井迟见状,伸出手,“唉,唉,你们这两个没人性的,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啊。”慕容枫婲神色一冷,“我不是人吗?”——“主子,据属下所知风洵就是闽地之人,因着出身便有异瞳,被闽地部落视为不祥之人,便很小就把风洵驱逐闽地部落。”“若说是萧家请的闽地人,属下倒是认为这是风洵惯用的手段。”“怎么说。”燕玦在前面走着,不知什么目光,只是声音出奇的平淡。“当年南疆先皇在世时,风洵在这南疆朝堂一手遮天。”“当年属下于齐墨前来南疆替主子你办事时,便听闻过已经被驱逐在南疆千里外峡谷中的闽地人被风洵打压过。”燕玦闻言,轻笑,“打压?”这是风洵的作风?“说是打压,风洵报仇,杀了闽地中的头目。”齐越淡淡的说着,“依着风洵的做事风格,若是此番闽地人出现在世人的眼中。”“第一个对付的便是本王是吗。”燕玦沉声道。“不是、”齐越微微垂眸,“对付的该是王妃与小公子。”果然,前面走着的伟岸身影脚步停下,燕玦深幽的眼眸深处一道浅浅的凌厉沁出。“风洵自来最看重炽帝,然而炽帝如今为了王妃连后位都空、虚,以往王妃在大燕太西时,在风洵的眼中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如今王妃这颗棋子不但成了最是碍眼的棋子,还是王爷你的女人。”“是以,风洵会新仇旧恨全部算在王妃的身上。”齐月说完,前面的人影脚步已经加快,齐越见状,声音加大,“照着王妃带着小公子上路的速度,应该会在涂州城停留一晚。”话落,那一抹紫色的身影早已不见。齐越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做起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听闻王妃有危险,比谁都担心。萧家别苑大门处,一匹骏马奔驰在街道上,马背上年轻男人的俊脸眼中全是寒意。驾!朝着帝都城门奔去,闹得街道上人心颤颤……——涂州城。阙楼。黄昏过后,便是黑夜袭来。百里卿梧在把小无忧哄睡着后,便独自在房中的桌旁引着茶水,墨梅在一侧作陪。“白日的那女子可是有异样?”百里卿梧淡淡问道。墨梅闻言,很是自然的坐在百里卿梧的旁边,道:“奴婢从未有触摸过似死人一样冰冷的肌肤,而且、”“而且什么?”百里卿梧眸子一顿,看着墨梅。“而且、没有脉搏。”墨梅同样看上百里卿梧,“姑娘,虽然奴婢只是触碰的一瞬间,但也足以把准脉搏,然而那女子并没有。”闻言,百里卿梧却是想到了刚刚在游廊尽头看到的那带着面具的男人。明明很是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她微微垂眸,“我们可会有危险。”“姑娘,小心为上策。”百里卿梧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抿着红唇,“一个没有脉搏还能行走的女子……”“莫不是行尸走肉?”百里卿梧说着觉得并不惊奇,毕竟她还重生了。“不会、”墨梅说着,想到那女子湿漉漉的眼睛,道:“该是会巫蛊之术的闽地人。”闻言,百里卿梧沉默,侧头看向那床榻上安睡的无忧,浅笑,“今晚你们轮流休息吧,我守着无忧。”百里卿梧的话音落下,窗户外以及房门外突然掀起一股大风,墨梅瞬间起身。百里卿梧脸色一变,那房门外逆光的影子像极了来索命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