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名声不是一日两日出现的,在整个大燕名声怎能是一个刚刚崛起的秦家可以比拟的?”“是人都喜欢贪小便宜,为自己谋利。”“但,周家撤出太西,秦家在太西一家独大,秦家就真的不为自己谋利?”燕玦轻描淡写的说着,接着落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明白了本王的意思吗?”他挑眉说道。听着燕玦的话语,周夷年的神色才是缓和了许多。没办法,他是商人,他要为自己谋取利益,如果在明显不会亏损的前提下让自己亏损,多多少少都有些扎心。此刻听着燕七的意思。周夷年好像懂了。“秦家的势头这么猛就是因为要把周家消失在太西。”“反正他们势在必得,我们何不随了他们的意?”此时的燕玦好似他才是势在必得的那个人,齐越看着主子脸上淡定的神色。好似刚刚有些愁容的主子只是他看花了眼一般。“什么时候撤出?”周夷年直接问道。“若是无缘无故的撤出,秦家必然会觉得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踏实。”“所以,现在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周夷年看着主位上坐着神色黯淡,剑眉微拧,那张满是诱人的脸此刻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他闻言,挑眉,“等?等什么?”燕玦倏尔看向周夷年,“等秦家出手之日,便是周家撤出太西之时。”周夷年与齐越闻言,心神一紧。如今局势太过与被动,所以只能一退在退。还要退的惨败。——淮州城。阮赟翻身下马,看着前面的城池,赶了这么些天的路,终于抵达了北疆的边界。杨戚渊是坐的马车,如若不是要顾忌一个文官连日赶路的感受。阮赟早就到了淮州。他回头看着后方的马车,眼眸中一道精光倏然闪过。“杨大人,淮州到了。”这时,在马车中几乎崩溃的杨戚渊听着阮赟的声音,有些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喜悦。他从未有长途跋涉过,这次如若不是想要做点政绩把裴子言给压下去。谁会千里迢迢来这个鬼地方?心中又是把裕亲王骂了个遍,若不是裕亲王实力太强,哪有这么多事情?扬戚渊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看着前方的城池,大大的吐了一口浊气。阮赟的目光往后方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杨大人,照着皇上的意思,就在淮州驻扎军营便可。”杨戚越下了马车,双手扶着他的老腰,说道:“这种事情阮将军就可以做主,无需来问本官。”阮赟拱了拱手,“是,杨大人。”说完,阮赟往后面的军队走去,大声道:“原地扎营!”话落。原本安静的地方,瞬间变得吵杂起来。军队最尾端处。魏礼看着依旧坐在拉着军粮马车上的百里卿梧,上前说道:“姑娘,二公子来消息,他已经抵达太西了。”正是半瞌眼眸的百里卿梧听后,缓缓睁开眼眸,如此之快从西凉回到太西。那定然是西凉的摄政王提前来了大燕。听百里棠说起周家的事情,那现在如何了?“给二哥飞鸽传书,关于太西周家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百里卿梧说完,从马车上跳下来。她发现没有姚屹的声音,眉头一蹙,环视了一圈仍旧没有看到姚屹的身影。问道:“魏礼,姚屹呢?”魏礼也挠了挠头,说道:“姑娘,昨日姚屹和阮将军说先来淮州探探底,阮将军就给了一匹快马给姚屹。”“姚屹想来现在应该在淮州城的。”“不过现在看到城外驻扎军营,他自会前来找我们的吧。”闻言,百里卿梧轻笑,打探消息?应该是大哥给的消息在淮州城吧。“等这里安顿好后,我们进城。”百里卿梧说着,那些来卸东西的士兵往他们这边走来。百里卿梧往魏礼的身边靠了靠。正是在所有人都忙乱的时候,阮赟往这边走了过来。魏礼看着前方又躲进马车中的杨戚渊,好似放心了不少,说道:“姑娘,阮将军过来了。”百里卿梧的目光看向阮赟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看着由远而近的阮赟。“百里姑娘,这一路上可劳累了?”阮赟走进后直接问道。百里卿梧挑着眉梢看着阮赟身后的将士,说道:“还好,多谢。”阮赟看着百里卿梧如此清淡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收了收,说道:“等下我会护送你进淮州城。”“淮州城的郡守与杨戚渊是老相识,我是将士,不能时常跟在杨戚渊的身侧,我们更是要多加小心。”百里卿梧看着阮赟如此肃然的模样,也知晓淮州城中的那个郡守是一个很角色。“我为武官,就算是知晓杨戚渊和西凉以及南疆的人暗中来往,他也未必会告知我一二。”“所以,姑娘在这淮州城可要多加小心。”闻言,百里卿梧知晓阮赟的意思。如若领军上战场阮赟能做主,但,对于杨戚渊手中的事情,阮赟是不可能代替的。是以,杨戚渊这颗棋子,没有到必要的时候,她还真不能得罪了。毕竟,杨戚渊代表的是元宗帝与西凉和风洵周旋。“多谢阮将军关心。”阮赟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又是说道:“眼多嘴杂,百里姑娘一切多加小心。”说完,阮赟拱了拱,转身离去。魏礼看着阮赟的背影,说道:“姑娘,淮州位于北疆交界处,若是西凉摄政王和二公子差不多的时候到太西的话。”“要前去北疆荆阳城就会必须从淮州路过。”“而此时杨戚渊也抵达淮州,西凉的摄政王一定会和杨戚渊碰面。”百里卿梧闻言,目光环视着这周围的地势,她轻声道:“那我们就在淮州城中等一等。”“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这次,我们就做上那只黄雀。”魏礼当然知晓百里卿梧是什么意思,姑娘此番的计划连帝京中就只有几人知晓。所有的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要是问何时出手。那必须得在西凉,南疆与裕亲王动手时。姑娘才会动手……